不是手到擒來?”
騅路心想:“我沒靈氣還不是你的……”頓時一驚,連忙止住想法。
露米婭橫眉豎眼,說道:“我的什麼?”
騅路打個哈哈,矇混了過去。
露米婭道:“我突然想起來,山慈在你身上種了幾個魅人心智的魔法,要不要我替你拔除?”
騅路道:“真的?什麼術法?”
露米婭道:“幾個讓你親近她的魔法,沒什麼危險。”
騅路心思一轉,說道:“如此正好,不要拔除。”又道,“你能施展術法?”
露米婭道:“不能。只是我活了幾萬年,精神不是一般的強,此刻我在你靈臺內,我想阻攔的話,任何精神魔法都對你無效。”
騅路半懂不懂,說道:“秘劍蒼天是有副作用的吧?”
露米婭道:“當然,極強的精神干擾,能干涉你的自主行動,所以即使以前我的意識不清明,還是把它當成威脅,幫你驅散了。”
公主的隊伍緩緩前行,第四天的時候,迎面遇到了風塵僕僕的四人。黑裙少女一騎當先,毫不減速,蠻橫的想要穿過這支隊伍。
一片呵斥中,稚綺喊道:“青鳥姑娘!你可是去尋騅路少俠?”
騅路是傷員,這幾天享受特殊待遇,天天在貨車裡躺著,聞聽此言,連忙起身,看向騎馬的少女。
黑裙少女本有著無比清澈的雙眼,此刻卻佈滿血絲,向來精心打理的、齊腰的漆黑長髮散亂不堪,她勒住馬,本想回頭去看公主,卻鬼使神差的朝另一邊看去——騅路正在那裡笑著看她:“青鳥!”
胸口猛地一鬆,強忍到現在的眼淚也隨之落下,青鳥驅馬,繞著車,來來回回看著騅路。她胡亂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來妖山踏青,怎麼就恰好遇到你了。”
騅路笑道:“青鳥姑娘原來還有此雅興。”
顧鼓鼓與吳一算隨之趕來,騅路看他們一臉疲憊、滿眼擔憂做不得假,感動不已。三人簡單說了幾句,騅路看向站在後邊的山慈,笑道:“山慈大師。”
山慈笑道:“你沒事……就好。”
吳一算怒視她一眼,說道:“還與她說什麼話!人情冷暖,算是看透了!”
騅路道:“怎能這麼說?山慈大師不能使用術法,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姑娘,那洞底盤踞著一隻穿山甲王,她下去不是白白送死麼?”
顧鼓鼓道:“既然有妖王,他們怎麼能叫獨自去!這才是……才是叫你去送死!”
騅路哈哈一笑,說道:“送死?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那妖王不過爾爾,本大俠一劍下去,當即斃命!若非如此,山慈怎會舍我而去?”
單槍匹馬擊殺妖王,實在是一件稀奇事,騅路看眾人面上頗有好奇之色,當場擺開架勢,大吹特吹,講起自己的勇武傳來。
他說話向來沒譜,此事又沒他人瞧見,這一番口燦蓮花,說得是一波三折、峰迴路轉、驚心動魄、蕩氣迴腸。
眾人聽到要緊處,無不皺緊雙眉;聽到精彩處,盡皆高聲喝彩。稚綺公主掩口直笑;青鳥皺著瓊鼻,連說不信;唯獨山慈神色尷尬,似乎愧疚不已。
騅路知道,那不單單是愧疚。
四人加入隊伍,緩緩朝狩獵村走去。當天子夜,山慈起身,躲過守夜人的耳目,走向妖山深處,騅路亦未睡去,跟著離去。
寂靜的營地中,青鳥、吳一算、稚綺三人同時睜開眼,看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
騅路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人,說道:“大師深夜邀請,有什麼要緊事麼?”
山慈冷哼一聲,裙下三條白尾擺動:“你倒真敢來。”
騅路道:“有何不敢。”
“有恃無恐。”山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