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退休,一直過著太平安然的生活。有客來訪,這並不能讓施法醫忐忑,讓他忐忑的是,來人的用意。
“施法醫,你好,我是風景辛先生的辯護律師。”
熱茶散著嫋嫋白煙,雷紹衡問道,“施法醫,你還記得十年前風家的案子麼?”。
提到風家,施法醫咯噔了下。
瞧出他微恙的蛛絲馬跡,雷紹衡繼又漠漠問道,“施法醫,當年風季禮和吳毅的驗屍報告,可是由你經手?”
其實那已不只十年了,十年早就過了。
只是如今想起來,施法醫還能回憶起當年的一些片斷,“確實是我經手。”
“請不要緊張,我只是想來問你一點事情。”
“當年的驗屍報告上,施法醫分別將風季禮和吳毅的死因明晰。我想知道,吳毅的致死原因,到底是因為哪一刀?還有
風季禮,他頭部的重擊又是怎麼回事?他的死因,到底是因為腹部那一刀,還是因為頭部的重擊?為什麼在驗屍報告
上,寫的這麼含糊不清?”
“施法醫是一時糊塗了?還是……”他頓了頓,沉凝的雙眸犀利,“聽從了誰?”
施法醫當下駭然,心裡邊有些毛毛的,更是發涼。
捧著茶杯的手輕輕一顫,茶水也灑出了些,濺於桌面。
雷紹衡見他不回答,倒也不固執逼問。
施法醫的臉都發白泛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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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紹衡徑自倒了杯茶,卻也不喝。手指沾著茶水,他在桌面上寫,一筆又一畫。
他寫下了“趙嫻”的名字。
施法醫定睛瞧著,最後只是將那兩個字抹去水漬。
不是她,那麼當時在現場的人,只有另一個了。
雷紹衡似有幾分困惑,迅速地掩去。
這一次,他只寫下了那一個字的人名。
王字邊旁,雙木林。
“我想施法醫一定留有當年驗屍報告的正確檔案,我要那份報告。”
“不必擔心,不會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