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吧。」小女孩陰森森的說道。
「莉絲,算了,放了他們。」忽然間,房間裡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聲音嬌懶無力,聽得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老師……」小女孩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踩著腳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婦人肯定的說道。
「就這樣放過他?」即便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叫莉絲的女孩,也不準備放過石家三口,凡是知道湯家事情的人,要嘛將事情說清楚之後死,要嘛一句不說也是死,總之是不可能活下去。
「對,就這樣放過他,我們放過他,可別人卻不會放過他。把風聲放出去,如果湯家後人還有良心的話,也許會自己跳出來。」婦人懶洋洋的說道莉絲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啊,老師果然比自己想的更遠。不過如果湯家的人沒良心,依然是件麻煩事。關於湯家的傳聞,已經傳了數百年之久。最後一名湯家人,消失己經超過三百年時間。
也不知道這湯家當年作過些什麼,到哪兒都有人為湯家打掩護,為此死掉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象老朱那樣的僕人,其實與湯家巳經八杆子打不著了,卻依然以湯家忠僕自居,真是怪事。
莉絲就這樣走了,石平沙在石頭的扶持下,勉強站起身,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卻很矛盾。他即希望湯家人有點良心,出來為那些死去的人陪葬,又不希望湯家人出現。祖祖輩輩一直守著一個念頭,保護湯氏子孫。
時間長了,這個念頭已經深入骨髓,哪怕他恨湯家人,卻又不願意看到湯家人真的被人殺光。
湯家人,還在嗎?或許只有天知道。
第二天早上,迷霧封山,數步之外,看不到人影。
在這樣的天氣裡行走在山路上,即使是地階武者,也會心驚膽顫。任道遠一行五人,拉著馬,步行向前。按任峰的說法,這山裡的霧,去的快,上午太陽昇起的時候,雲霧自然會散盡。
常年在外的任峰,果然經驗豐富,日上三竿之時,濃霧退去,可以正常的打馬前行了,雖然速度還不敢太快,已經比走路要快上數倍。
又行了十餘日,在任峰的帶領下,從主道轉入副道,道路更加難行。又行了數日,這次連副道都沒有了,很多地方,甚至根本沒有路。
「少爺,再向北三日,就到地方了,那裡是一座小山頭,不算高,只有三十丈左右,面積也不是很大。」任峰邊走邊說,終於快到地方了。即便是象他這樣的人,也不願意在德州行路。
德州的山很有特點,幾乎沒有高大的樹木,多是些灌木,而且是生有倒刺的那種。沒有路的時候,只能拉著馬走。人身上的衣甲可以擋得住並不堅硬的倒刺,馬匹可承受不住,一拉一條血跡,次數多了,再強壯的馬也受不了。
沒有足夠多的樹,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動物,因此一路上想要打打牙祭,抓到的都是些體型小的食草動物。象之前遇到的那隻暴熊,卻是再也沒有碰到過。
「這些山怎麼都不長樹,太煩人了。」宮子風拉著馬,揮汗如雨。
「很正常,德州的山就是這樣,透過植物,能夠判斷出很多東西。」任峰身上倒是沒有多少汗,在星力保護之下,頭上如火的驕陽,奈何不了他。
「哦,這植物有什麼講究?」任道遠問道,處處留心皆學問,對於道師而言,處處皆有道理。
「少爺,這與山的土質有關,土質裡所含礦物太多,植物就無法生存。您看遠處那座山頭,上面幾乎寸草不生,下面定然是有座礦脈的。我的眼力有限,專門探礦的高手,只要看一眼山上的植物,就能判斷出裡面是何種礦產。」任峰說道。
霍雨佳好奇的問道:「還有這種說法?」
任峰笑道:「當然,土中的礦多,植物就無法生存,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