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也只是回了個笑,沒有去澄清。
孟和平一走,白晶晶就鳩佔鵲巢坐上他的位置。閒著無聊,她張望著四周,以前不是沒有來過,只不過一般都是到了就會立刻走,所以她不會逗留。那些記錄的本子,寫著鬼畫符一樣的文字,白晶晶根本就看不懂。
她這麼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窗臺的一盆仙人球上。
白晶晶起身走向窗臺,拿過盆栽把玩著,她從來都不知道孟和平喜歡養植物。
“咚咚。”又有人敲門。
“孟醫生不在……”白晶晶回頭道,只是話才說到一半,視線對上來人,那是一對母女,相互扶持而站。白晶晶望著那個年輕女人,只覺得她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裡瞧過,而她又望向了那個婦人,記憶的齒輪開始轉動,封塵的枷鎖盡斷,可她依舊不太敢肯定。
婦人很是溫婉,不好意思地笑道,“孟醫生不在,那我們換個醫生。”
婦人挽著那年輕女人,兩人朝她微笑著就要轉身而去。
而那個年輕女人,生的很漂亮甜美,她也特意望了幾眼白晶晶,目光卻從她的臉上轉向她手中的那盆仙人掌。
白晶晶瞧著這對母女走遠,喃喃念出那個名字,“蔚舒畫……”
孟和平從院長那兒折回,他脫下白大褂道,“晶晶,可以走了。”
白晶晶和他並肩而出,兩人下了樓。
而在迴廊盡頭,卻有一道倩影駐足觀望。
蔚舒畫本來是帶著母親治病複診的,三夫人突然身體不適,所以她也沒有預約,倒是想給孟和平打電話,但是他的手機關了。想來他應該是在動手術,蔚舒畫只好扶母親去了別的醫生那兒。
蔚舒畫扶著牆壁,神色滿是憂慮。
兩人上了車,孟和平正開著駛出醫院,他也終於注意到白晶晶的異樣,孟和平扭頭問道,“你在想什麼?”
白晶晶想要開口詢問,可最終還是沒有,“我在想我們要去哪兒。”
孟和平一手駕車,一手拿出手機,開了機,就看見一通未接來電,來自蔚舒畫,還有一條資訊。
資訊寫著:沒什麼事,你忙吧。
孟和平也沒有回覆,只是漠視忽略,又是收好手機,沉穩地開車前行。
週末的日子裡,蔚海藍去探望了袁圓。她恢復得很快,也好了很多,袁圓笑著說,“躺在家裡也挺好的,什麼也不用想,工資也照樣拿。我可是把去年和今年的年假一次性給休了。”
蔚海藍正替她在削蘋果,一長串的蘋果皮沒有斷,袁圓也不客氣,拿過蘋果就吃了起來。袁圓還對她說,過幾天她就可以去上班了,讓她別擔心她。
蔚海藍瞧她重新振作,感到很高興,也終於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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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圓瞧著她臉色挺差的,伸手撫向她的臉龐,輕聲說道,“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身體不好?”
“有點不舒服。”蔚海藍輕聲說道。
“不舒服就要去醫院看,你不要忍著,小病不治會成大病的。”袁圓認真叮嚀。
蔚海藍笑道,“我知道了,等空了就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吧。”
“別,我自己去就行,反正不是什麼大病。”
“那你一定得去,有什麼情況就告訴我。好了,你也別隻顧著我,也要顧著自己。”袁圓似乎還是那說是風就是雨的性格,就開始趕人。
蔚海藍就被她那麼推著,只好收拾東西起來。儘管如此,她還是察覺到袁圓變了,就連笑容都變的不再陽光,暖不到眼裡,就連笑都感受不到曾經的快樂。蔚海藍就要離開,袁圓卻拉住她的手,似乎還要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訴說,末了只有那麼一句,“你也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