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訓練的日子也容不得他們不服氣,因為根本沒有抱怨的時間。陽兒,軒兒和琪兒每天早晚監督他們繞瀞靈廷五十圈,不準用瞬步,然後赤手空拳的對打,等他們兩年內好不容易適應高強度的訓練,陽兒他們繼續加碼:用仙術給他們負重,親自陪他們對練。每次有其他番隊的隊員經過六番隊,都會被隊裡不斷傳出的慘叫嚇得抖幾抖,然後瞬步快速離開。隔壁的五番隊和七番隊隊員更是不敢到六番隊來串門。
當然效果更是顯著的,至少六番隊到現世出任務時大大減少了死亡率,甚至一部分人還加入了遠征軍,掃蕩虛圈。
這些我都不是很關心,把六番隊交給陽兒他們我很放心,我只是名譽上的六番隊長。我一心撲在朽木家的內務上。
白哉在這幾年內隨著我對他的照顧,對我的感情已經漸漸變質了,經常凝視著我,我卻不能對他有所表示。
一天晚上輪到到金的房間。幾小時的汗水大戰,我起來想洗去身上的粘膩,一拉開房門就看見站在角落裡的白哉。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我的臉有點紅,我和金剛剛叫得那麼大聲,想必他聽見了吧。
“白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
“怎麼了?不舒服嗎?”
“……”
“怎麼不說話呀?不說我就洗澡去了。”
“……等你。”
“哎?等我幹什麼?”
“我在這等你了一個半時辰。”
完了,他真的聽見了。
“呵呵……呵,那你怎麼不敲門叫我?”
“你……很忙,”白哉猛地抬頭,滿臉悲傷,“我在這站了一個半時辰,心就痛了一個半時辰,好痛,好痛,祖父,父親,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痛過。”他用手緊緊揪住胸口,“你明明知道我愛上你了,卻視而不見,只是每天晚上輪流陪你的丈夫,讓你們的呻吟傳入我的耳中,讓我嫉妒,讓我不堪。怎麼辦呢?我受不了呀,明明知道不該讓你走入我的內心,可是等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呀,你已經深深紮在我的心中。”
他悽然的從暗影中走出來,和我對站,然後深深地抱住我,頭輕輕埋在我的頸項,“你身上全是歡愛之後的味道,好討厭!我卻沒有這個資格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氣味。吶,芳落,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停止內心的叫囂吧,不然我會忍不住禁錮你,把你撕碎然後拆吃入腹。”
我看著窗外的月光,嘆了口氣,順勢摟住他坐在地上,背靠門扉,“唉,白哉,我是你心頭的一根刺,你還是忍痛把它拔了吧,雖然會痛,但是隻是一時,時間會慢慢癒合你的傷口。”
清冷的月光灑在白哉頭頂的牽星箝上更添寂寞,我像對小孩一樣撫摸著我懷中人的背,“白哉吶,我說我是神並沒有騙你喲,再有個一千年左右我就是神了,我們也真的是因為無聊來你們這個空間旅遊的。我們之間的距離已不能用光年來計算,我們之間隔著一個空間呢!我們的世界永遠不會重疊。你想加入陽兒他們,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那意味你永生不死,永生流浪,永生獨享寂寞。神,多麼令人嚮往的一個字,但對我來說卻是桎梏。”
我用另一隻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向空中的月亮,“神是沒有感情的。或許有,那卻是對萬物的慈悲,有生命的,無生命的,邪惡的,正義的都是平等的,都是需要他守護的存在。在神的眼裡,親情、友情、愛情不過是一個產生萬物的過程。我的孩子繼承了我的心神和血脈,他們只有和我一樣走上這條孤寂的路。”
我談談地看著陸續出現在我身邊的幾人,“瀟兒不是我的親生孩子,但在現實世界我沒有改變他的命運,他的一生都系在我身上,扯斷我們之間的聯絡,他的一生會痛苦不堪,我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