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紹衡也覺著自己有點小肚雞腸,可偏又控制不住。
見他一口氣將茶水給喝光,蔚海藍又給他倒一杯,她僅是輕聲這麼一句,“渴了麼?”
她那麼溫柔的樣子,雷紹衡憋屈的氣消了大半,也就溫溫地點了個頭。
“請帖呢?不是說要親自給嗎?”雷紹衡突然說道。
近日來的相處,蔚海藍總算是摸著了些他的脾性,簡單點就是死鴨子嘴硬。她也真就依著他,從包裡邊取出那份請帖,遞向風景辛,她微笑著說道,“哥,這是結婚請帖,請你一定來。”
風景辛怔了一瞬,漠漠接過請帖。
大紅色的中式結婚請帖,映有紅玫瑰的圖案。
新娘是她,新郎是他。
他們就要舉辦婚禮。
他早已經知道他們結婚了。
可此刻竟還有些惆悵。
風景辛收起請帖,就往西服的內袋裡一放,並沒有翻開來瞧。他揚手召來服務生,要了瓶酒。那種小瓶,酒卻是極烈。開了酒,透明的小杯,喝這樣的烈*性白酒。兩男人又像是各自較勁,一杯接著一杯喝,一來一去不停不休。
話倒是沒說上兩句,酒就喝了一瓶。
兩人沒倒,醉意也是全無。
末了,風景辛撂下話,“你別使壞,我一準不放過你。我就把她帶走。”
“可惜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雷紹衡接下他的酒,仰頭就喝。
“上酒。”風景辛又喊。
蔚海藍坐在一邊,自顧自吃著飯,也沒有管他們。等他們喝了一瓶,她終於開口了。剛上前的服務生被喚住,只讓別再上酒,添兩碗飯,一人一碗,儼然是家長叮嚀兩小朋友,“好了,喝幾杯就差不多了。哥,你一個人開車來的吧,一會兒回去還得小心。”
“別喝了。”蔚海藍又是扭頭,湊向雷紹衡時卻是簡略許多。
雷紹衡冷不丁道,“等結婚那天再喝個夠。”
這話兒不可謂不毒,風景辛只覺喉嚨口這麼燒了起來。
飯後兩碗醒酒湯,一人一碗給喝了,瞧瞧時間,差不多了,三人齊身離席。
出了館子,迎面一陣清爽的涼風襲來。
兩男人都去取了車折回。
“藍。”風景辛喊她。
蔚海藍朝雷紹衡比了個手勢,徑自走向風景辛那兒。
雷紹衡坐在車裡邊,就瞧見她站在他的車外,低下頭和他不知道在說什麼。其實離得並不遠,怪只怪這邊是馬路,又是館子斜門口,所以特別鬧騰。他兩隻耳朵豎直了,也沒聽清,就看見她在笑,衝著別的男人在微笑。
好不容易她坐回到他身邊,前面的車就開走了。
雷紹衡握著方向盤,也不急著踩油門,“去哪兒啊?”
“不是要去看電影麼?西南電影院。”
“怎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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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路?還用我給指路?”蔚海藍哪裡會不知道他是在鬧什麼彆扭,可她就是不點破,正兒八經地說道,“你先前面開,過兩個紅綠燈,再往左邊轉,隧道一過,我再給你接著指。”
雷紹衡眉頭都皺起來了,瞪了她一眼,才沒好氣地說道,“你剛和他說什麼了?當然,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
“雷紹衡。”蔚海藍喊他的全名,“把頭轉過來望著我。”
雷紹衡磨了兩下,才回頭望她。
“我知道你不待見他,你不樂意我和他接觸,更不樂意我和他來往。可他是我哥,他是我的親人。我也不要你像我待他那樣,但是你得對我放心。我這個人認死扣,你給我係了扣,一天不解開,我就死這釦子裡了。前些日子,我在選相框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