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比跟著趙不凡那個白臉書生好?”
剎那間,戰馬上的扈三娘被他說得臉都漲紅了,被激得當場就拔出日月雙刀,但沒等她衝出去,旁邊的史文恭已是急聲喊道:“扈小妹別急,他是有意激你過去,且聽大人號令!”
扈三娘氣得渾身顫抖,可轉頭看了看滿臉殺氣的趙不凡,頓時不吭聲了,很快就安靜下來。
此時的趙不凡真是氣炸了肺,深吸口氣,低聲冷笑:“盧俊義何在!”
“在!”
“斬了!”
“尊令!”
盧俊義從容應命,輕輕催動胯下戰馬,提著麒麟黃金矛急速竄出。
由於盧俊義這時候穿了戰甲,頭盔遮擋了面容,遠遠望去很難分辨,直到他已經臨近王英,宋江這才認出他就是盧俊義,當下大吃一驚,黝黑的臉上滿是急迫。
“王英兄弟快回來!!”
可惜為時已晚,王英見對面衝出一員戰將,雖說略感熟悉,但他可不曾看到過盧俊義穿著戰甲的樣子,根本沒想到來人就是大名府盧俊義,何況他好『色』如命,心思早都沉浸在扈三娘身上,腦子裡在遐想扈三娘那白花花的身段,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只管嗷嗷大叫著催動馬兒迎戰,等宋江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已經沒有後退的機會。
兩騎對沖,快若閃電!
盧俊義人馬合一,麒麟黃金矛的前端綻放出片刻的槍芒,帶起淒厲的呼嘯之聲。
“槍芒!!”
這時候的王英終於認清來人,整個人都慌了,匆忙間全力側身躲閃,豎起鐵槍護住身軀,只想挺過這一合就逃。
盧俊義看到他這未戰先怯的架勢,面『露』不屑,麒麟黃金矛『蕩』起一陣殘影,直接就把王英手裡的鐵槍挑得飛了出去,沒等王英反應過來,便在兩馬交錯而過的剎那,反手又是一計突刺,直接把他穿了個透心涼。
那鋒利的矛尖甚至卡在王英戰甲的縫隙裡,把他帶得飛落馬下,拖出了兩三丈之遠。
“好快的槍!”王英瞪大了眼睛,只來得及看看突出胸口的矛尖,便再也沒了氣息,而他那把被挑飛的鐵槍這時候才剛剛落地,尚且『插』在地上震顫不停……
可憐這矮腳虎王英縱橫綠林多年,好『色』如命,搶過民女,吃過人心,逃過大獄,也曾是讓人聞之『色』變的綠林好漢,今日卻因為招惹到一個女人,死地這般輕巧利落。
這時盧俊義也勒停了胯下的戰馬,順手抽回麒麟黃金矛,遙遙指向了宋江。
“宋公明,你先是派吳用在我家裡寫反詩,然後又設局誘『惑』李固佔我妻室,奪我家財,意欲『逼』我落草為寇,若不是我有個好徒弟,豈不真就被你所害?如果被你『逼』上梁山,我是不是還得陪著笑為你做牛做馬?你這人的心腸何其歹毒?我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逼』得我家破人亡?”
說著說著,盧俊義已是眼眶泛紅,滿眼都是化不開的仇恨!
宋江被這麼斥罵也不生氣,黝黑的臉上面無表情,嘴中卻是大義凜然地道:“盧員外,我梁山弟兄替天行道,以為黎民百姓剷除『奸』臣為己任,掃平天下不公,只是因為愛你的本事,這才不得不那麼做,欲成大事,自然要有所犧牲,待將來眾弟兄青史留名,自然就懂得我這心意!”
“替天行道?”盧俊義怒不可遏,抬起麒麟黃金矛指向宋江身後那替天行道的大旗,大聲斥罵:“你還有臉說替天行道?你替得是哪片天?老天要是讓你成就了大事,那就是它瞎了眼,你愛誰的本事,誰就得家破人亡?如果真讓你執掌權柄,豈不是更加殘暴不仁?你除什麼『奸』臣?你上了位豈不是比『奸』臣還可怕?”
一直藏在宋江身後的吳用漸漸發現情況不太對,轉頭瞥見周昂、韓存保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