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天天喊了一聲，蘇瑾年像是沒聽到。
天天過去她跟前，“媽媽？”
“嗯？”蘇瑾年放下手中的書，攏了攏天天的衣服，“怎麼還不睡？”
“爸爸明天一定會來接我們的哦？”
蘇瑾年微微蹙眉，“嗯。辶”
“那媽媽明天一定要早點叫我起來！”
蘇瑾年摸摸他小腦袋，微笑，“好。”
“媽媽晚安！澌”
“晚安。”
天天確認好，轉身跑進房間，乖乖上床睡覺。
蘇瑾年垂眸，怔怔看著手中的書，不知所想。抬頭看向窗外夜色，也許是夜色太過悽美，深埋在心底的東西似在悸動、萌發，手收緊，牽動手上的傷痕。她握著那一塊小傷口，有點癢，有點疼，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電話很突兀地響起，打斷她思緒。
執起手機，依舊是那組陌生號碼。
接起，直接開口，“莫東廷？”
那邊的聲音似怔了一下，“嗯。”
“我們很好，你不用一天打三個電話過來。”平靜的聲音，只是平靜，少了冷淡。
“。。。。”靜默。
“明天我來接你們。”莫東廷由始至終是堅定的聲音。
“好。”
“早點休息。”
“晚安。”蘇瑾年破天荒的對他說了聲晚安，莫東廷更加認同鬱夜臣的‘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
第二天，天天起得最早。
“媽媽，媽媽”拉著蘇瑾年手搖，“快起床啦，爸爸馬上就來接我們了！”
蘇瑾年睜開眼，天天已經自己穿好衣服，漱洗完。
她撐起身子，頭暈得厲害，昨晚一整晚輾轉難眠，妊娠反應似乎一天比一天大。
看了眼外面的太陽，是該起床了。振作精神，撐著下床，去浴室。
天天則趴在窗臺上等著爸爸的車來。
蘇瑾年勉強撐著身子漱洗完，要去給天天做早餐，沒走步，頭暈眩得厲害，幾乎站不穩。
“叩叩”敲門聲響起。
天天開啟門，莫東廷一身休閒裝，立在門口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給人休閒卻不失霸氣的感覺。
“爸爸！”
莫東廷抱起兒子，“天天這幾天乖不乖？”
“乖！”
莫東廷進屋，“媽媽呢？”
“在裡面，媽媽”
蘇瑾年出來，莫東廷蹙眉，“不舒服嗎，臉色很不好。”說著就要上前。
蘇瑾年往後退了一步。
“我沒事，今天……你帶天天出去，我下次再去！”她不想掃孩子的興，如果她說她不舒服不能去，今天誰也去不了了。
莫東廷神情落寞，氣也受了，錯也認了，她還是一點點機會都不肯給他，孩子期待了這麼久，她一點都不顧孩子的感受嗎！
有些負氣地沉聲開口，“那我們先走了！”抱著孩子就往外走。
蘇瑾年就在他們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剎，身子靠著牆壁滑下去，急喘息，很難受，眼前幾乎一片黑……
一路上，莫東廷一直緊抿薄唇。胸口似堵著一口氣，堵得生疼。
天天看他，又再看看他。
“爸爸。”
“嗯？”儘量放緩聲調。
“你不高興嗎？”
“沒有。”
“你在生媽媽的氣嗎？”
“沒有。”他都不轉過臉來，怕嚇著孩子。
天天蹙起小眉頭，“媽媽說了要跟我們一起去的，為什麼又不去了呢？”
“我也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