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疼愛寵溺。
“我……我……”蔣思思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境地,孫錦繡竟然還能夠翻盤在無人意料之間讓她陷入四面楚歌的局勢,轉頭望向姚惜若和姚幽夢兩姐妹,兩人皆是別過頭去假裝看不見了。
感覺到了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不善甚至於厭惡的目光,蔣思思孱弱的身子輕輕一顫。不行,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是這樣,她在這個家裡頭便要沒有半分地位可言了!
對,祖母一向來是最最寵愛他的。
這個時候只有祖母能夠幫著她了,只有祖母能夠幫她改變這樣的局勢了!
“祖母,祖母你要相信思思啊,這件事情真的同思思沒有關係啊!”蔣思思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拽住了姚老太太的裙襬,哭的甚是淒厲,忽然她轉頭狠狠的瞪向了匍匐在地上的碎香,“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害得我的,是她教我這樣做的!”
蔣思思的哭聲淒厲的彷彿是冬日裡的寒號鳥一般慘痛,然而卻聽不出一絲半分的悔恨之情。
碎香聽到蔣思思的指責,心裡頭寒了寒,然而只是微微的閉了閉眼,便爬了起來,跪行到了姚老太太的面前失聲痛哭道,“老太太,老爺,大少爺,是奴婢,是奴婢攛掇著小姐這樣做的。奴婢只是看小姐太可憐了,一心一意的撲在大少爺的身上,然而大少爺對著她還不如一個沒有任何骨血關係的義女來的好,奴婢是替小姐不值啊!”
碎香一邊說著,一邊拼命的將自己的額頭砸在地上,即使頭破血流也彷彿感覺不到半分疼痛一樣的繼續砸向地面,“求老太太高抬貴手饒過小姐,求老太太高抬貴手饒過小姐,求老太太高抬貴手饒過小姐……”
她曾經受過已經過世的大姑娘的救命恩情,所以她的命就是大姑娘的,如今大姑娘的女兒需要她的命她就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來!
“思思,你比起你的母親當真是差多了!”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責備蔣思思一言半語的姚正安忽然開口嘆了一口氣,只是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然而蔣思思卻是聽出來了,對方的聲音之中帶著無限的失望,甚至是帶著捨棄之意。
不要!不要這樣,她知道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蔣思思想要開口然而卻有什麼東西梗在喉中一樣,令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人,將碎香拖出去,打死為止,”姚老太太也站起身來,一把從蔣思思的手中扯過自己的衣襬,對於蔣思思一不小心倒在地上的模樣只是憐憫的看了一眼最終卻還是裝作無動於衷的模樣,顯然也是對她失望透頂了。
“祖母,等一下!”孫錦繡忽然站了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香,“既然這一次被冤枉的是錦繡,錦繡希望能夠親手處置這個丫頭。”
姚老太太聽了這句話臉色陰了陰,顯然是誤會了孫錦繡的意思,然而最後還是帶著隱隱的怒意冷哼了一聲,“隨你吧!”
“多謝祖母,”孫錦繡謝過了姚老太太,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已經將自己的額頭磕的頭破血流的碎香吩咐道,“來人將碎香降為三等丫頭,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若是她還有命在下輩子就留在我的院子裡頭,就當是贖罪了。”
碎香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一臉冰霜的孫錦繡,嚅了嚅嘴唇最終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拖了下去。
姚老太太趕路趕了一日,又被方才這樣一折騰當真是累了,由紫竹扶著離開了。姚正安急著去看愛妻也沒有多留,至於其他的幾個小姐見沒有熱鬧看,而蔣思思氣數已盡自然是不願意多留。
最後離開的是孫錦繡和姚煜軒兩人,整個屋子裡頭的燭火被漏進屋子的陰風吹散,而蔣思思就那樣被拋棄在冰冷的地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理會她。
“菊香,”走出翡翠軒,孫錦繡悄然喚了一聲已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