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羽就往屋內去,管亥想要跟進,姬飛卻順手把門關上,只得訕訕的在門外相候。一會聽到王羽的聲音傳來:“啊,大哥!你輕點,疼!”,姬飛的聲音傳來,“出了這麼多血,找個大夫吧,哎呀,大夫被管亥那廝害了,這可如何是好?”,王羽的聲音傳來,“皮外之傷,沒事!”
屋內王羽和姬飛苦忍著笑意,一唱一和。王羽脫去外衣,胸前皮白肉滑,哪兒有一絲傷口,只是沾染了些血汙罷了。王羽將手中沾滿血的一團麻布用力的將血跡擦在一塊白色的布上,然後姬飛給他包紮妥當,自外面看來和受傷無異。
原來姬飛自去後院殺了一隻雞,然後將自己內衣麻布撕下一塊,飽蘸雞血,王羽暗藏於衣中,天已近黑,不注意自是無法察覺。
王羽將那團麻布藏起,走到外面將管亥迎進屋子,一手拉著管亥,一手拉著姬飛,“自古英雄不打不相識,大哥和管大哥皆武藝超群之人,該惺惺相惜才是。”王羽把兩個人的手放到一起,“今後大家都是兄弟,不可再兵刃相見,王羽不忍心兩位兄長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少島主,管亥何德何能得少島主如此厚愛。”管亥激動的說道。
“管大哥,我把你當作兄長來看,為什麼你總是將我拒之千里之外呢?”王羽嗔怪道。
管亥緊緊的握住王羽的手,激動的說道:“翼龍!”
王羽心中高興,這事成了一半了。三人坐下敘話,王羽問道:“管大哥怎麼會滅了唐家?”
管亥長嘆口氣,“大賢良師之命,安敢不從?”
王羽也陪著嘆口氣。
姬飛怒道:“唐家與太平道交好,唐周更是張角之徒,張角貪圖唐家兵器錢糧,乃是貪財之輩,殺家主乃是不義,全塢不分老幼全滅乃是不仁,如此貪財不仁不義之人,天恕為何還追隨呢?”
管亥囁嚅半天沒有答話。
“天恕也是英雄人物,難道沒聽過良禽尚擇木而棲?”姬飛見管亥不答話,又說道。
“大哥,管大哥乃太平道部屬,聽從張角之命乃是本分,足見管大哥乃忠誠之人。只不過……”王羽頓了一下,看了看管亥。管亥看著王羽,等著下文。
“如今事情敗露,唐周已叛逃往洛陽而去了。”王羽看著昏黃的燈,“他必定揭發太平道明年起事。”
聽到這裡管亥心中大震,抬起頭來看著王羽。
王羽向管亥點點頭,“我視管大哥如手足兄弟,方將此言相告!望管大哥早做打算。”
“反便反了!這個朝廷昏庸無能,致使百姓天災人禍不斷,這是天滅漢朝。蒼天已死,黃田當立。翼龍,你重情重義,胸有治世良謀,不如你加入我們吧,等太平道拿了天下,整個天下的百姓還需要翼龍這樣的人才啊。”管亥激動的說道。
“哈哈哈~”王羽聽完,放聲大笑,站起身來背對著姬飛和管亥二人,“張角乃于吉師弟之徒,學道三年不成,被趕下山來。如此也敢妄稱黃天當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起事只不過徒增百姓的苦難罷了。”
王羽緩緩轉過身來,說道:“管大哥命相奇特,如若行止得法乃天大福分之人,如若行止不得法,便……。唉~”王羽長嘆口氣,住口不語,只看管亥的反應。
管亥確實心中大驚,“翼龍如何得知?”
原來管亥確是算過命的,算命先生胡扯一通又說是管亥一生殺戮過重,人生有天劫云云。所以管亥就給自己起個天恕的字來避劫。如今王羽一下說出來,他如何不大驚。其實王羽是從他的字裡來推測,誰沒事會起個天恕的字?其中定然有文章,所以報這試一試的態度來嚇嚇他,不想效果還出奇的好。
王羽神秘的笑笑,“于吉想拜我為師,我尚未答應。”
姬飛只是以為這是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