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天悚不管做什麼都會讓你們收集很多情報給他。把漕幫和萬宣、王紓的情報都給我。你們接著問沙全。問出來東西以後告訴我。”
帶著一大摞文件回到莫府。莫桃剛剛下馬,格茸低聲道:“二爺,沙鴻翊的馬車停在我們門口。”
莫桃做賊心虛,立刻緊張起來,暗忖不會是沙全的事情敗露,沙鴻翊找上門來了吧?轉念又想,北冥辦事何等老道,親自出手,沒理由會被沙鴻翊察覺。進門後忐忑不安地找人一問,沙鴻翊正和莫天悚一起在前廳,不過是帶著藥物來看望央宗的。莫桃這才鬆一口氣,有些好笑也有些內疚,莫天悚藉著演戲的機會才能專心陪陪央宗,結果還得出來應酬。吩咐格茸把文件先拿回房間,自己急急忙忙來到前廳。
沙鴻翊顯得心事重重的,莫桃剛坐下寒暄幾句,他就起身要告辭。莫天悚也陪著起身,似乎很不悅地問:“沙大人剛來怎麼就要走?是不是嫌棄天悚招待不周?”
莫桃好笑,莫天悚這是明知故問,他有些煩沙鴻翊,急道:“天悚,沙大人家裡有事,我們就別耽誤他了!”
莫天悚驚訝地道:“怎麼你會知道沙大人的事情?”莫桃正要說話,被莫天悚從後面拉一把,便不再出聲。
沙鴻翊長嘆一聲道:“二爺想是從北爺那裡聽說了。昨夜不知道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把我的管家給綁走了!我還得佈置人手找人,真的不能久留。”
莫天悚不再挽留,和莫桃一起把沙鴻翊送出大門。顯得十分關切,又問此案由誰負責查辦,綁匪留下什麼線索等等。沙鴻翊答負責辦案的是大理寺,綁匪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來。又客套幾句,沙鴻翊終於走了。
莫桃鬆一口氣,困惑地問:“不過是走失一名管家也需要由大理寺來辦理嗎?”邊說邊把銀簪子還給莫天悚。
莫天悚隨手把簪子插在頭上,淡笑道:“這得看是誰家的管家不見了。京師有提刑按察司,負責刑名。只不過最近一兩年京城的官員變動得厲害,大理寺卿是老官,按察司還是一個年輕人,經驗不夠,要是半天都查不出來,不免耽誤事。”
又是黨爭!莫桃直搖頭,輕聲嘆息,岔開問:“央宗好一點沒有?沙鴻翊自己出事,還能來看央宗,還算他有人情味。”
莫天悚搖頭道:“什麼他要來看的?他怎麼會知道央宗受傷?你去看看他拿來的東西就知道了,全是宮裡上好的傷藥。是皇上自己不好意思來!”
莫桃沉吟道:“這麼說皇上滿寵信他的。天悚,你想殺他,會不會惹怒皇上?”
莫天悚冷笑道:“你幹得利索一點,皇上怎麼會知道是我們做的?他本是太后的人,不過是恰好被太后派去無錫,和我們拉上關係,加上很會見風使舵,皇上才會用他負責霹靂彈。桃子,我不方便進宮,你看機會合適,到宮裡去見見皇上。還有,你找時間去看看屈宜勖。想辦法讓西北聯盟和漕幫劃清界限。”
莫桃不禁很是頭疼,看莫天悚一眼,遲疑道:“天悚,要不還是你負責定計,我幫你跑跑腿就是了。”
莫天悚莞爾道:“哪有這樣的道理?剛才央宗醒了,我得回去陪她。等翩然把藥拿回來,我還得親自煎藥呢!”
莫桃愕然道:“翩然還沒有回來嗎?”
莫天悚笑道:“方子裡有兩味藥比較稀少,得慢慢找,不然哪用翩然去抓藥?”一邊說一邊溜了,走幾步又倒回來,不甚放心地問:“沙全好不好對付?他說了多少沙鴻翊的事情?能不能把沙鴻翊和萬時拉到一起?”
莫桃道:“很不好對付。我去的時候,他還一個字也沒有說。把沙鴻翊和萬時拉到一起是什麼意思?”
莫天悚詫異地道:“你不可能連這都想不到吧?萬時是太后的人不是?沙鴻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