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茸猶豫一下,也是有些好奇,終於也把耳朵貼在窗子上,可是不論他如何努力,卻一點聲音也聽不見,愕然道:“難道他們沒說話?”
狄遠山皺眉小聲嘟囔道:“不可能!可能是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可是剛才央宗都聽見我們說話,這房子好像沒這麼能隔音啊!”正疑惑的時候,原本緊緊關著的窗子突然被推開。沒有防備的狄遠山和格茸一起摔倒在地上。
莫天悚出現在窗子口,回頭苦笑道:“央宗,你看看,你再不答應我留下來,笑一笑的話,我就失敗到家了,大哥和格茸都會看不起我的。你總不至於想和這樣失敗的人做朋友吧?那樣你也沒有面子的!”
央宗跟過來,看看狼狽的狄遠山和格茸,終於忍不住噗哧一笑,低聲問:“你說的石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莫天悚湊近央宗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告訴你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你別當眾說出來啊!石蘭會在榴園住幾天,你可以自己看嘛。你以為我也是左頓?一天到晚只會念??嘛呢叭咪?恕N宜檔木?允欽嫜裕?饒忝塹惱嫜哉娑嗔恕!
央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莫天悚又是在說“俺暗裡把你哄”,又好氣又好笑捶他一下,嗔道:“少爺,不許再拿左頓大師和我們的真言開玩笑。你不用怕羅天,我看羅天怎麼也比不了你。”
莫天悚看看外面的人群,豎起一根手指:“噓!你怎麼又說出來了?”
央宗道:“怕什麼?難道遠山和格茸你還信不過?”
莫天悚深深嘆口氣,嘟囔道:“所以我開始不敢告訴你呢,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難道你不懂什麼叫人多嘴雜?”
央宗道:“好了,算是我誤會你,我以後不說就是了!你不說你還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辦嗎?天色不早了,你去辦你的事情吧,我不耽誤你。”
莫天悚道:“那我可走了!央宗,記得去幫我哄哄阿媽,她為了你,幾乎把我撕了!你算是找著一個大靠山,我日後想不怕你都難!”邊說邊開門走出來。央宗親親熱熱跟在他身邊,柔順得像一隻小花貓,看不出一點點脾氣,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是誰怕誰。
狄遠山和格茸看看面面相覷。狄遠山忙捅格茸一下。格茸稍微猶豫,拿著田黃石的烏龜鎮紙走過去,把鎮紙還給莫天悚:“三少爺,你的東西。”
莫天悚接過來,衝央宗嘟囔道:“都怨你,送我什麼不好,要送這個,看來我日後真要變成這玩意兒了!”又逗得央宗噗哧一笑:“你本來就是那東西!”
狄遠山好笑,放心不少,正要離開,看見谷正中在一邊探頭探腦的。來到莫天悚身邊,朝谷正中努努嘴,低聲道:“天悚,你也去看看谷大哥吧!是阿媽留下他的。”
莫天悚沉吟片刻後道:“大哥,你去告訴他,他如果願意,就去昆明找南無。”狄遠山不悅地叫道:“天悚!”莫天悚道:“你就這樣去告訴他。阿媽那裡我明天會和她說。”
和央宗分手後,時間的確是不早了,莫天悚急急忙忙朝百花山趕。剛出榴園的後門,又看見上官真真和狄關一起朝回走,只好上前去招呼幾句,隨口問道:“大嫂,你看過地了?覺得怎麼樣?買下來沒有?”
上官真真道:“地是好地,雖然在山陰處,可旁邊就是一條小河,正適合種植七葉一枝花。還在昆明的時候,林姑娘就對阿媽提過這種藥材。阿媽當時就打算回來以後一定要買一塊地來種。種出來以後,一部分拿給田慧去賣,一部分就留給林姑娘用。我已經給他們銀子了。這是契約。”
莫天悚失笑道:“原來這塊地是阿媽幫著二少爺追姑娘用的,還想大小通吃,那真是無論多貴也要買了。”接過契約,不甚在意地瞟一眼,立刻生氣地道:“狄總管,這個賣地的鄧祿生和保人鄧石都是幹什麼的?膽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