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任著他睡,只是到了後半夜,麥影西突然覺得有點冷,她找了一條薄毯子,正要出門給伽夜蓋上,房門推開一點縫隙,見莎蘭已經在外面了,她正小心地為他掖好被角,做完這一切後,莎蘭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屈膝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一言不眨地望著伽夜,臉上噙著一輪淡淡的笑,幸福而溫淺。麥影西在屋裡,看得心中發暖,不免笑了笑,將門重新掩上了。
結果,伽夜和莎蘭都得償所願了,她這一覺卻睡得極不踏實,麥影西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她和顧延卿去參加一個婚禮,她一直沒有弄清楚是誰的婚禮,直到走進教堂裡,看到身著婚紗的琳琅,琳琅舉著手中的戒指,得意地對她說:“看,我就要跟皓天結婚了!”
她有點受驚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身後卻突然變成了一泓深潭,她的腳跟一空,就要栽下去,她想叫雷皓天的名字,話到嘴邊,又記起,他已經是琳琅的丈夫了,下落的時候,麥影西向站在她身側的顧延卿伸出手去,驚慌失措地叫著他,“延卿!”可顧延卿只是淡淡地看著的她,固然噙著一縷陽光般的笑,卻倏然陌生。
麥影西猛地睜開眼睛,從那個墜落的夢裡驚醒了。
醒來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好像她剛剛從噩夢直接跌進了春夢似的。
麥影西恍惚了很久,才一頭黑線地將趴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推開。
“伽夜,你怎麼進來了?”
伽夜嘿嘿一笑,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某人在夢裡叫顧延卿了哦。”
麥影西臉色一紅,趕緊翻身起床,“莎蘭呢?”
“哦,我起來時發現她躺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我剛剛把她抱上床了。”伽夜隨口回答道,說完,顯然是不允許麥影西擅自轉開話題,又糾結到原來的那個問題上,“你剛才叫顧延卿了,到底做什麼夢了?”
“要你管。”麥影西不甚客氣地頂了一句,見伽夜眨眨眼,看上去有點無辜的樣子,她又軟下心,想起昨天的演出,麥影西不免讚了一句,“昨天的演出很成功。”
當伽夜站在舞臺中央時,他是那麼高不可攀的一個人,不過,離開了聚光燈,離開了歡呼,此時清晨醒來,還帶著朦朧睡意的伽夜,又好像一個需要照料的小弟弟一樣。
看雖然他的年紀分明比她大一些。
“你該不會準備崇拜我了吧。”伽夜很是得意。
麥影西白了他一眼,“我還沒問你,昨晚為什麼會偷偷跑來這裡睡呢,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宅了。”
“那邊太吵,睡不好覺,我想著,你這邊好歹會清淨點吧。”伽夜很理直氣壯道:“這裡的房租是我付的,我總有資格進來吧。”
“喂,這好歹是兩個女孩子的家誒。”麥影西也寸步不讓地駁了回去。
“都是兩個當媽媽的人了,怎麼又成女孩子了,你不是我的後媽嗎?”伽夜又眨眨眼,做委屈樣。
麥影西見到他這幅作態,不禁開始大大地不解起來:昨晚那個宛如神降之子的星宿,真的的面前這個有點欠抽有點無賴的少年嗎?
靠,世人迷戀的伽夜,那絕對是假象啊假象。
“我去做早餐……”憋了半天,麥影西終於蹦出這一句,躲伽夜遠遠的。
早餐很簡單,麥影西上午還有課,不可能像港式早點一樣,做上一大堆,而且,她也急著出門,給莎蘭與伽夜創造單獨相處的時機,就算明知道沒有用,好歹能讓莎蘭開心一點,啃完麵包,又將煎蛋三口化成兩口地吞了進去,麥影西抓起水瓶,就要告辭,伽夜本來正在喝牛奶,見她風風火火地就要出門,他略微抬了抬頭,冷不丁地說道:“影西,你到底是不是顧延卿在交往啊?”
麥影西支吾了一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