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他的胸口,或者手臂,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麥影西,別動。”雷皓天有點受不了了,不由得扳起臉,很嚴肅地喝了一句。
麥影西也很委屈,她現在頭暈暈的,因為受涼的緣故,也確實有輕微的感冒,現在無端端背雷皓天訓斥了,她抬眼,很自然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皓天……”兩個字,綿軟無力,滿腹委屈,卻銷魂噬骨。
雷皓天耳根一麻,頓時苦笑不已。
他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船艙上的,上來後,也不先著急向眾人解釋,一面安排船長按照之前的行程,繼續往金三角的方向駛去,一面抱著麥影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出了這種事,他當然不能將麥影西單獨留在屋裡,萬一再丟一次,他就真的沒臉回去見顧延卿了,而且,她此時看上去明顯很不妙。
回到房間,雷皓天咬咬牙,用最快的速度,將她身上的試衣服脫下來,然後,迅速地用被子蓋住,就要出門叫醫生進來為她看看,是不是需要掛針或者吃藥。
不過,他剛好被子掖好,麥影西便將被子掀了,像一個不肯聽話的調皮小孩。
雷皓天見狀,只得重新返回來,又重新為她將被子蓋好,不過,麥影西還是極不耐煩地將被子掀開了,被子下面,本就是什麼都沒穿,這樣一來一去,雷皓天自認自己是一個男人,一個很正常很正常的男。坐懷不亂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可也不能不管她,這幅樣子,倘若被醫生看到了,那她豈不是很吃虧?
“知道你很熱,再忍一忍。”他耐著頭皮囑咐了她一句,然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終於有所醒悟:她的燥熱,大概,不僅僅是因為高燒的緣故吧。
其實,再想一想那些人的話,譬如錄製錄影帶……
“難道是下藥了?”他自語般說了一句,重新走到麥影西的面前,她蹙著眉,似乎很不安,似睡非睡,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全身燥得難受,既不是熱,也不是癢,總想磨蹭點什麼東西。
“麥影西,他們是不是……餵你吃什麼了……”雷皓天猶疑地問著,手重新探向她的額頭,想看看是不是還在發燒。
不過,這一次的溫度似乎不太好,她的面板本來偏白,此時卻變成了緋紅,雷皓天的手有點涼,剛一觸到她的肌膚,便被她像救命的稻草一樣抓住,她抓著他的手,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臉,可這些微的冰涼似乎還不夠,她急切地索取著,拖著他的掌心,一直往下游走。所觸之處,似乎能稍微緩解那些焦躁了,可始終覺得不夠,宛如隔靴搔癢。
見她這樣的反應,方才的懷疑,他已經信了九成。
如此,反而不能請醫生了。不知道為什麼,雷皓天不希望別人看到她這副模樣。
彷彿麥影西的一切私隱的樣子,都只能被他一個人看到似的。
“我給你倒點水。”在她抓著他的手,幾乎碰到她胸口的柔軟時,雷皓天喉嚨一緊,連忙將手抽了出來。
再繼續往下,他真的剋制不住。
可如果他在這個時候碰了她,便屬於十足十的趁人之危,小人行徑了。
他的突然抽-離,卻讓麥影西手中一空,她抬起眼,有點無辜地看著他,水潤潤的眼睛,就好像剛剛被捕到的麋鹿,讓人見之心憐。
“你被他們下了藥,現在可能會覺得很難受,忍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他不敢與她對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碰你。”
“為什麼?”麥影西終於開口,她盯著他,因為藥物的緣故,她的嗓音有種奇怪的沙啞,性感得一塌糊塗,“為什麼……不碰我?”
雷皓天沒想到她會這樣反問他,頓時啞然。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