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說點什麼論證一下我有多喜歡你嗎?」言冬勉強笑了一下,甚至強迫自己開了個玩笑,「但是我說不出來話了。」
「你……」
江肆剛開了個話茬就被言冬攔住。
小魔王強迫自己放鬆下來,接著他有些緊張地把藏在身後的那朵已經被揉得碎了的、缺了兩片花瓣的可憐兮兮的花拿了出來。
竟然剛好是玫瑰,紅得熱烈又自由。
「送給你。」
「全世界,最喜歡你了。」
江肆把那朵花從言冬手中接了過來,勾起唇角。
塵埃落定,方才那些不安定感瞬間消弭,他說:「嗯。」
「最喜歡你了。」
接下來的幾秒鐘裡,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只剩下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言冬忽然笑了出來,試探著戳了戳江肆的腰:「所以現在……咱們就是正當的男男朋友的關係了嗎?」
他點點頭:「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冬的錯覺,他好像發現江肆的眼角紅了一小片,周遭強勢的氣勢弱了下來。
「你不會是……」
言冬張了張口,隱約覺得江肆這樣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他好像……
江肆偏過了頭,等再賺回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甚至帶上了點笑:「怎麼了?」
但是剛才絕對不是錯覺。
忽然,瞬間想起了什麼,言冬沒頭沒腦地問:「什麼時候?」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但江肆卻明白了。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言冬。
言冬明白了,他急切地問:「幾百年前,對不對?當時我看到你來了,你就在那裡……」
一想到那個帶著絕望與血腥氣的眼神,言冬就覺得整個心臟都抽痛了起來,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緊密地捆縛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在替江肆難過。
江肆搖搖頭,說;「你回來就好。」
言冬卻不敢想像這幾個字背後承載了些什麼,無所適從了起來。
光是想像一下那種畫面,他就心疼得不行。
就在馬上要被負面情緒填滿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人揉了一下自己的發頂。
是江肆。
他微微垂下眼睛,聲音溫柔裡帶上了幾分誘哄:「在心疼我?」
言冬點點頭,隨著他的動作,頭頂上的貓耳也抖了抖,乖軟到不行的小模樣。
江肆笑了,一點點引誘著言冬走入自己的領地當中:「既然心疼我,那今天我們說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承認自己是個很卑劣的人。
但是歷經了這麼多年的失去之後,他已經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了。
他甚至想把言冬捆在身邊。
這個時候本來答一句好就能結束了,但小貓咪的天性就是好奇。
聽到這個,他第一反應就是作死地問一句:「那如果……我以後得絕症,或者我又要去單挑創世神了,為了不耽誤你,就自己變得很渣很渣呢?」
江肆的第一反應就是笑:「少跟成安學,不要去看那些沒營養的狗血劇。」
「得絕症不可能,帝國的醫療體系這麼發達,想用這個藉口也不行。」
「至於單挑創世神……」這個人人畏懼的名字從江肆口中說出來,竟然帶上了幾分玩味和不屑一顧,「你以為你男朋友之前說,找到了壓制創世神的方法是在吹牛?」
饒是已經確定了關係,聽到「你男朋友」這幾個字,言冬還是偷偷地給自己煮起了耳朵。
咦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