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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調整好情緒的商盈率先發問。
一群人在會客廳裡面圍坐成了一圈,言冬就坐在江肆旁邊,而劉伯則握著言冬的手,幾乎熱淚盈眶。
從方才開始,江肆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言冬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就像是小貓咪尋求庇護一樣。
察覺到言冬的目光,江肆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垂在身側的手輕輕地搓了搓,看著少年頭頂上的貓耳,非常有rua上去的衝動。
老人家紅著眼眶絮叨:「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小繆。」
小繆是言冬以前的小名,從先王跟先王后那裡傳下來的。
劉伯以前還不懂,以為這名字應該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現在看來,小奶貓的叫聲可不就是iuiuiu的嗎。
老人家抹了抹眼淚。
被這麼多雙真摯的眼神同時盯著,饒是言冬也有些無措,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手肘撐在桌子上,不自覺地在玩頭髮。
略長的白色髮絲被捲成了一個圈,一鬆手,又快速復原。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嗓音清澈當中帶著幾分懊惱:「你們別怪江肆,這是我的錯。」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幫江肆解釋。
出口之後,接下來的就順理成章了許多,他把之前跟江肆的約定簡單地說了,越到最後越沒有底氣。
他確實身體沒有修復好,但潛意識裡也在逃避著面對一個如此糟糕的自己,所以磨蹭著不肯恢復記憶。
但他確實對不起他們
能理解是一方面,但是生氣不生氣又是另外一方面了。
商盈磨了磨牙,她強迫自己溫柔些,但這樣一來,她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你還是不信任我們啊,你該早一點跟我們說的。」
因為著急,她的話語裡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指責的意思。
言冬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湛藍色的眼睛看向了商盈,輕輕眨了眨,嗓音也柔軟了下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
這是他以前做錯了事之後經常在商盈面前表露出來的姿態,她吃軟不吃硬,每次言冬一門心思要跟她犟嘴,最終都落不得個好結果。
以前商盈對他可兇多了,幾乎是言冬小時候最害怕的人。
可是還沒抱怨兩句,商盈就被玄浩輕輕地拽了一下。
他嗓音清潤,還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顯然也是情緒外露之後留下的後遺症:「行了,現在也別說這個了,王上回來就好。」
想到自己之前還把他看作是變態醫生,言冬勾了勾唇角,有點想笑。
看看小貓咪的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
商盈氣呼呼地坐在一邊抱起胸:「你們就慣著他吧!」
言冬的耳朵耷拉得更低了些,就連身後勾來過去的尾巴都謹慎地藏了起來,這架勢絲毫不像是小魔王,反而像是以前被先王后教訓了似的。
「嘖,」商盈也不是存了心的就要教育他,看到言冬這副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唉算了,回來就好。」
說到這,慣常強勢的人更加哽咽了。
言冬腦袋上的貓耳抖了抖,轉頭看向江肆。
他還記得以前自己一看到江肆,就知道他未來肯定會大有作為——他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言冬知道,他肯定不是一個甘於屈居人下的人。
救下江肆其實是臨時起意,當時的他能力尚弱,尚且沒有到跟護法對抗的時機,但是他只猶豫了一下就出手了。
說起來確實有點中二,但那一瞬間他想的就是,絕對不能容許那樣的光泯滅在暗夜當中。
本來以為那是最後一面,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