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呼吸一滯。
無數心思在心底蔓延開來,反覆撕扯咀嚼著他的理智。
既想要護著他不讓他再受一點委屈, 也想要佔有他, 讓他在自己的懷裡哭出來。
就連江肆自己都覺得自己過分。
沒有得到回答的言冬有些不滿, 他窸窸窣窣地再次湊近了江肆,甚至——
江肆的動作忽然頓住,肌肉緊繃。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貓咪輕輕地舔舐了一下他的脖頸,麻癢的觸感傳來,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肆咬咬牙,不得已空出一隻手來按住了言冬還想要到處亂動的頭。
剛好摸到了一點毛茸茸的耳朵尖尖,江肆順勢揉了揉,聲音更加亂了:「言小冬,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小魔王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以前無數人都用不同的稱呼叫過他,小繆,小毛毛,但是唯獨沒有人叫過他這個。
他的名字是一個秘密,甚至沒有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資格。
這事說起來言冬自己都覺得委屈——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名字可好聽了,可惜都沒有人知道,簡直是暴殄天物。
越想越氣。
少年垂下了眼睛,純白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一小片陰影,發間毛茸茸的耳朵悄悄抿了下來,身後亂動的尾巴也悄悄地縮起來。
嗯?怎麼不高興了?
江肆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小魔王是在不滿自己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頓了頓,他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所以可以相信我一點嗎?」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誠一點,又總覺得自己跟誘哄小朋友的狼外婆一樣。
下一秒,言冬縮了縮身體,把自己更深地藏進了江肆的懷裡面。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可以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嗎?」
「言冬?」
沒懂他這麼要求的用意,但江肆還是照做了一次,尾音微微上揚,帶上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疑惑。
小貓咪頭頂上的耳朵動了動,緊接著有些害羞似的,埋進了發間,身後的尾巴也偷偷地藏進了被子裡面。
江肆感覺自己一直都壓抑著本能,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可是遲遲等不到言冬的回答,他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少年的臉已經一點一點地紅了。
就連脖子上的面板都變成了淡淡的粉色,略長的頭髮微微散亂,把精緻的面容遮擋了一半,純白色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把湛藍色的眼睛擋了一半。
他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
「怎麼了?」
江肆覺得有些好笑,伸手輕輕地捏了捏言冬白皙的後頸。
過電一般的觸感傳來,言冬感覺整個人都僵住了,思緒空白一片——
下一秒,懷裡一空,少年變成了一個毛茸茸軟乎乎的小傢伙。
這下徹底忍不住了,江肆勾了勾唇角,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裡的涼意消弭殆盡。
「你怎麼……」
喝醉了酒的言冬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變回小貓咪的,他甩了甩尾巴,已經把剛剛的慌亂忘得一乾二淨。
小貓咪天生就喜歡溫暖的地方,這下他直接過分地把自己藏進了江肆的胸口前,噌噌噌地往上湊。
軟乎乎的肉墊一下子摁上了江肆的臉。
「唰啦——唰啦——」
還沒等江肆反應過來,脖子上就已經被帶著倒刺的舌頭舔了上來。
小貓咪還不知足,愈發過分地想要讓江肆全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江肆這下忍無可忍,他一把捏住小貓咪的後頸壓制了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