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咬牙切齒地對玄浩說：「我要見江肆。」
「今天給你出氣。」
江肆輕輕地颳了一下小貓咪的鼻頭，然後將他帶上車，一路上言冬一直乖巧地跟江肆貼貼當一隻掛件，但其實心裡在壞心眼地計劃著一會要怎麼嚇一嚇那老頭。
跟往常局外人的心態不一樣，恢復了記憶的言冬發現那長老當年竟然企圖搶佔自己的功勞，還讓這麼多年來帝國民眾對自己都恨之入骨，他就覺得要氣炸了。
他可不是什麼隨便人欺負的包子！
不過想歸想，言冬也知道自己不能阻礙了他們的計劃。
一進門，言冬就看到那大長老正坐在床邊，雖然面色如常，但其實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握權杖的那隻手用力之大以至於骨節都有些泛白了。
看到江肆跟言冬，他咬咬牙開門見山：「那證據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我的後果不會比交出證據之前差，而且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話之間他的眼睛已經有些紅了，恨意濃得幾乎要從眼睛裡溢位來，就像是一隻惡鬼一樣。
這應該是玄浩這些天的心理攻勢的結果。
江肆「嗯」了一聲，說：「當然。」
他的演技非常好，雖然一看到這老頭就噁心得要命，但不僅半點都沒洩露出來，反而還恰到好處地讓那大長老以為他們還能商量。
大概是被江肆的那個眼神鼓舞了，這大長老咬咬牙接著說：「當年那事是三長老出的主意，當時他就說既然民眾本來就對魔族頗有微詞，把真相說出來應該也沒有人相信，倒不如我們先把功勞佔了，反倒還能安享晚年。」
左右不過是為了開脫自己。
江肆微微抬手打斷了他，聲音沉了下來：「這個請大長老放心，肯定不會讓無辜的人蒙受冤屈。」
其實只要清醒一點就能察覺出江肆這話的不對勁，但是這老頭之前已經就被玄浩折磨得不成樣子，聽到江肆這麼說話，還以為是救星來了。
他當年就已經留了後手，掌握著的東西足夠把自己撇清。
大長老哆嗦著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小瓶子還有一疊錄影帶。
遞出去的時候他幾乎整個人都在發抖，顫顫巍巍的。
拿來吧你！
看著他的動作，小貓咪幾乎想伸出爪爪幫江肆去夠。
江肆也懶得等他，直接伸手去拿，大長老條件反射性地拽住了錄影帶。
「嗯？大長老還要反悔？」
江肆周遭的氣勢瞬間一涼，周遭的壓迫性陡然上升，把那老頭嚇得鬆了手。
江肆其實也沒有表面上所顯示出來的那麼鎮靜。
尋找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就近在眼前，有了他，小魔王這些年來所蒙受的一切都得以沉冤昭雪。
情緒浮動，暴戾之氣漸漸浮現，他託在小貓咪身下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剋制住想殺了面前這老頭的衝動。
大概是他周身的暴戾之氣實在是太強，那老頭在遞出手中的證據後瞬間脫力，整個人崩潰一般地坐在了地上，披頭散髮狼狽得要命。
他何曾在別人面前展露過這副模樣，但這老頭此時也顧及不上形象了，顫顫巍巍地說：「那錄影帶……是當年他們私下聯絡的時候留下來的，瓶子裡裝的是當年創世神被封印的時候周遭衝擊太強而留下的碎石，裡面應當還有殘存的靈力和魔氣。」
這兩樣證據確實足夠實錘證明小魔王的作為，但是江肆估摸著大長老已經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撇出去了。
這就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後招。
他的面色冷淡，不辨喜怒，只點點頭說了句：「行。」
無論這老頭打算怎麼辦，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