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時有一道道劍氣橫掃,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聲怒吼!
杜浚冷笑一聲,神念悄然一掃,並未在紅霧中發現鬱香的氣息,當即身軀一閃,卻是進入了洞穴中,一入洞穴登時一股陰氣逼來,更是有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洞穴蜿蜒而下,杜浚一路而行,但見其中不乏支脈,神念一掃,駭然在一條條支脈盡頭的房室中發現了眾多的血池!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主脈的盡頭,抬頭看去,卻是一間宛如溶洞般的所在,他所站立的隧道盡頭高於溶洞的地面。
而在溶洞中,方圓千丈之內,竟然不滿了鮮血,一眼看去,宛如一片血紅的水潭一般。
杜浚神念一掃,卻是發現這些濃血中已然毫無生機,此刻化為了一灘血水而已,少頃之後,他的面色陰沉了下來,在這隧道的任何地方,乃至眼前的溶洞中,都沒有鬱香的氣息!
稍作沉思,他一步出,身軀一恍,便出現在了洞穴外,抬眼看去,但見血霧此刻激盪不已,而劍光急銳,忽而無盡的血霧一斂,化為了一丈方圓,凌空而立。
血霧方才凝現成一丈,劍宗四人便紛自圍困而上,各自面色疲倦的望著那一丈血霧,有人忍不住問道:“師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杜浚神念一掃,駭然在血霧中發現了鬱香的氣息,女子仿若是睡去,氣若游絲!
便在此刻,四個劍宗弟子轟然而上,紛自祭出神通,化為萬丈長劍,齊齊斬向紅霧!
杜浚見狀,雙眼一瞪,二話不說,爆吼一聲,祭出鎮天印轟然襲去,立在了紅霧之上,堪堪抵住了四道長劍的落斬!
而同時,紅霧轟然一動,伸延出四條觸鬚一般的所在,紛自一掃,轟然將劍宗四人打了出去!
劍宗首席甩落千丈,望著杜浚,一怔,旋即暴怒:“想不到此事竟然是你做的!”
杜浚也不解釋,面色冷峻,一步入空,望著那紅霧,冷道:“放人!”
紅霧激盪,其中忽而傳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是你,你竟然來了,我還苦於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杜浚冷然而笑,道:“是,我來了!”
眼前這一團血霧能如何輕易地將劍宗首席轟砸出去,其修為端是堪比金丹期的道壑小境,只是杜浚絲毫不畏懼,因為他有震卦,威勢之下,可僻處天下一些邪氣!
魔宗是凶煞,卻是大道滂湃,不走這邪異之途!
天下之間,大道三千,亦有那宛如採陰補陽之術,只是終究難成大道,成大道者,莫不是‘大’字當頭,或大凶,或大善,或大惡!
“你還想救人?我要你死!”紅霧中淒厲一聲,旋即無數的血紅觸角伸延而出,漫天襲向杜浚!
杜浚冷笑一聲,抬手間,凝聚了一絲雷霆,脫飛,轟然化為萬道,無數的雷霆轟然迎去,此一刻巨響連連,少頃之後,紅霧上的無數觸角紛自崩析!
旋即,漫天的雷霆化為一道,百丈,轟然臨空,窺視著那血霧!
“放不放!”杜浚冷然道。
“你,你,你竟然有這等的天威?你怎麼……這才多久?”紅霧中傳來一聲詫異之聲,旋即此聲冷笑一聲,道:“縱然如此,你也免不了一死!”
旋即,紅霧激盪不止,無限凝縮,在凝縮之中,卻是一把將鬱香給甩了出來,被一旁的劍宗首席接在了懷中,到此,他方才明悟,杜浚剛才不過是唯恐他們傷了鬱香!
喚醒鬱香,他細問女子,在女子口中得知了事情曲折,不禁抬頭看著杜浚,嘆道:“許些年不見,他有達到了什麼修為?”
此刻,紅霧已然凝縮成了一個人的輪廓,面色逐漸清晰起來,終究化為了一人,血紅,望著杜浚猙獰一笑,道:“先前我還想用鬱香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