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女子嗎?”巴圖道:“容貌嘛,還說得過去,更關鍵的是她和旭王扯上了關係!我就要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碰不得的!”
裴徽露出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樣,苦口婆心地勸道:“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你何必和旭王作對、招惹這女子呢?”
巴圖不過是臨時起意,但被裴徽三兩句這麼一說,心頭不禁更加惱怒,他一鞭子下去,竟然將裴徽的手抽到了一邊“不要管我,滾遠一點!”說完帶著身邊的護衛向李未央的方向疾馳而去。
裴徽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過是淡淡地冷笑了一聲,旁邊的護衛低聲地道:“公子爺,您怎麼做會不會出什麼事?”
裴徽卻是慢慢地道:“能出什麼事呢?是巴圖世子自己看中了那郭嘉,我已經百般勸阻了,說起來要怪就要怪旭王元烈,他為什麼要惹世子,是他連累了郭嘉,跟咱們沒有關係!”說著他揚起唇畔,淡淡一笑道:“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護衛低下了頭,不敢再瞧裴徽的臉色,在他看來,他家這個主子心思叵測不說又十分的陰冷狡詐,凡是得罪了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聽說兩年前公子本有一個十分心愛的侍妾,但這個女子不過是在書房外伺候,不知聽了公子和老爺的什麼密議,竟被公子活生生剝了皮掛在花園外頭以儆效尤,這景象實在是慘不忍睹,但是公子在外面卻保持著如玉公子的美名,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看見這裴徽駕馬離去,護衛不敢多想,趕緊打馬跟上。
李未央剛剛走出了獵場,這一片地方明顯比那裡安靜了許多,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看到碧綠的青草,蔚藍的天空,時不時還有雄鷹飛過,李未央的心情開闊了許多。趙月一直緊緊跟在李未央的身後,她知道這草原上總有一些危險的東西,她的職責就是跟在主子的身後保護她。此刻見李未央神情十分的放鬆,趙月便微笑起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句聲音道:“哎喲,不知道是那兒來的美人兒,細皮嫩肉的,跟我們草原上的姑娘可大不一樣啊!”
李未央一抬起眼睛,卻見到一群人已經風馳電掣地把自己包圍起來,為首的那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辮子上纏滿了金色的鈴鐺,額頭上還戴著一顆鴿蛋大的寶石,身材高大健壯得像一頭小牛,臉上的肉還微微的堆起來,顯出幾分囂張跋扈的樣子。此人正是巴圖世子,他大聲地笑道:“你們瞧,這小美人長得還真是漂亮,讓她回去做我帳篷裡的右王妃不是正好嗎?”
旁邊的護衛便興奮地騎馬圍著她們兩轉圈,甚至有人吹起了粗俗的口哨。不管是在大曆還是越西,貴族男子遇到心儀的姑娘,只敢悄悄用車馬尾隨,尋機上前說兩句話,等到姑娘回家他再一路跟著,見她是進了哪個門,若是真的有意,便會派人來提親。可草原上不是這樣,這裡的姑娘都喜歡最勇猛的武士,巴圖作為草原大君的兒子,擁有的土地最多,奴隸最多,草原上處處是他的牧民,所以也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性格,但凡他看中了誰家的姑娘,便會毫不猶豫地去搶了來,不管她是不是已經嫁了人。
過去他從自己的牧民手中搶來一個年輕的新娘子,硬生生逼她從了自己,後來那女人懷了孕他便放鬆了警惕,誰知那個女人趁著月色悄悄的逃走了,巴圖立刻派人將她捉了回來,毒打一頓不說,還將她掛在馬尾上活生生的拖死。這樣冷酷殘暴的人自然不會像越西的貴族公子一般用柔情的技巧來追求女子,他表現出的是極端粗魯的一面。讓趙月不禁也皺起了眉頭,李未央神情十分的漠然,她看著巴圖的眼神裡沒有情緒,不知在想什麼。
巴圖以為她已經不知所措了,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周圍的護衛也跟著笑,巴圖一邊策著馬,一邊慢悠悠地圍著李未央轉著圈子,突然蹲下身在李未央面前,竟然伸出手要去摸她的臉,李未央沒有動,因為巴圖的手剛伸出來,便被趙月的劍柄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