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剛才你挺帥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
任修靜靜看向姜婭漓的眼睛，感覺她有點不正常。
“真沒事。”
“……你不像沒事的樣子。”
姜婭漓收斂表情，眼眸漸漸暗淡，蘊含悲傷和無奈，“戰爭水滴中有一位代號海蛇的姐姐，她很寵我，比媽媽還要寵我。”
“昨天晚上，和海蛇一起執行狩獵的海龍重傷歸來，據說是在狩獵過程中，踏入目標精心準備的陷阱裡。”
“海蛇拖住了大量海妖，為海龍爭取逃離線會，自己卻在撤離中途，被隱藏的大妖偷襲，消失在海洋中。”
強大的妖魔從來都不愚蠢，大部分統領級妖魔的智慧不弱於人類，很多君主級妖魔因為活的時間夠久，智慧超越人類也不算什麼例外。
在與妖魔的廝殺中，人類大部分時候都處在劣勢。哪怕是全國第二的私人實力戰爭水滴，每個正式成員都具有獨立對抗君主的實力，也不可能每次狩獵都無人傷亡。
任修內心微微一痛，很難想象姜婭漓一路上為了不讓他擔心，隱藏了多少悲傷，剛才又是怎樣做到若無其事笑出來的。
而他竟然毫無察覺到姜婭漓的悲傷，前一刻甚至還在欣賞大海的壯麗。
“婭漓……”
“任修，這片海洋埋葬了海蛇，那隻海妖就隱藏在海洋裡面，消化海蛇的身體變強。”
“每想到這裡，我心中想為海蛇復仇的念頭就越發嚴重。”
姜婭漓輕輕抱住任修的腰，把此刻的悲傷埋藏進他的肩膀，聲線低沉。
“回去後，我大概會努力修煉一段時間，直到忘卻此時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有能力和機會，我一定會來尋找那隻海妖。”
“因為我想復仇……”
任修很不習慣姜婭漓的語氣，抿抿唇，輕拍她的後背。
“任修……剛才看著你，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我會為了海蛇的死產生仇恨，無比迫切希望為她報仇。如果有一天，我葬身海洋中，你會和我一樣嗎？”
“會。”
任修微垂眼簾，聲音輕緩而堅定。
姜婭漓沉默片刻，“我不希望你去為我報仇。”
“但我不可能無動於衷。”
姜婭漓雙臂抱的更緊了，兩隻手用力糾纏在一起，指尖泛白，輕聲哀求：
“答應我……不要去為我復仇好嗎？”
“……”
任修沉默不語。
姜婭漓輕輕鬆開懷抱，悲傷難明的看向任修，霧氣模糊了眼睛，聲音帶有哭腔：
“我求你……答應我的請求，不要想著為我復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