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倒是忽略了這些。
倆人閒聊著,大爺已經一手拎著一條五花肉,一手拎著一扇排骨從裡面出來,景豔看見連忙上前去接,大爺避讓開,走到桌邊,把肉和排骨丟進了挎籃裡。
“肉是二斤半,排骨差不多是三斤半多點兒,算是三斤半,剩下三塊五毛錢。”大爺把剩下的零錢從兜裡掏出來遞給景豔。
景豔接過零錢,翻出一個布袋子蓋在肉上,跟大爺道了謝後就挎著籃子告辭離開了,大爺看著她的背影到底是露出了笑,大娘瞪他一眼:“你這老頭子,總是裝的很嚴肅的樣子嚇人,你不是挺喜歡這丫頭的嗎,也沒個笑臉,總拉著個驢臉有意思嗎?”
大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不知道,我這麼大年紀了,就是要不好相處才好,不然別人都以為我好說話,總來煩我我還哪裡來的清淨,這丫頭是個懂事兒知進退的,也不貪小便宜,我覺得還成,這才能給幾分好臉。”
大娘不想說他,也就不糾結這些,朝著桌子上的紙包努努嘴:“她給你帶了一些榛蘑幹,說是前段時間自己上山採回來曬的,給你添個菜。”
大爺把紙包開啟,“算她懂事兒,這給包的還不老少呢,有半斤了吧,是個實誠孩子。”
大娘上前看了看:“嗯,處理乾淨了才曬的,做事兒細緻,難怪旭陽願意給她幾分方便呢,這種人相處起來舒心,你不知道剛才我跟她打了招呼後,她就急忙跟我解釋她為啥會來買肉還可以不要票兒,尤其重點強調自己的做法不違規,挺好玩兒的孩子。”
大爺點點頭:“這年月,小心點兒是應該的,老婆子,這蘑菇咱啥時候燉吃了?”
大娘沒好氣的回他:“明天晚上給你帶過來,記得今晚回家把排骨帶回去,不帶肉就別想吃了。”
大爺答應的痛快,大娘也沒多說啥,收拾收拾也就離開了。
景豔挎著籃子又去了供銷社,買了兩斤油果子,又去賣酒的地方想要買兩瓶瓶裝白酒,到了櫃檯那邊正好看見有一桶一桶的塑膠桶裝的白酒,之前的散裝酒都是在酒缸裡舀出來得,這種塑膠桶裝的還真沒有,好奇之下她就近前去問問:“同志,這也是白酒嗎,怎麼賣的?”
售貨員看她指著的酒,原本是不太想理人的,這麼大的量只有愛喝酒的才會來問,十個裡面又有八個嫌貴的,這個女人能給自家男人買這麼多酒?
但是她到底還是冷硬的回了一句:“十斤裝,十二塊。”
“要票兒嗎?”景豔問。
售貨員搖搖頭:“不要票,但是不散賣。”
景豔點點頭:“多少度的?”
“六十度”
“我要一桶。”景豔掏出錢遞給售貨員,售貨員一臉的震驚,在開票取票的空隙,售貨員感嘆一聲:“你真疼你家男人,一次買這麼多。”
景豔笑笑:“我原本就是要買的,本來想要買瓶裝的,這不正巧遇到這種了嘛,以後有著酒桶,喝完了就能拿著過來打散裝酒,也挺划算的。”
售貨員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說什麼,等酒桶到手,景豔看了眼——東北小燒,一張簡單的紅標籤就是這時候的商標了,但就這在這個時候也是高大上的了。
拎著酒桶,挎著籃子,手裡還拎著裝著油果子的紙包,這也算是把身上掛滿了,回到家,把酒放在客廳門口,點心放在桌子上,把籃子放在廚房的地上。
何志軍正在把切好的西紅柿上撒上薄薄的一層白糖,看見景豔進來衝她笑笑:“回來了,等會兒出來糖水,倒出來給你喝。”
景豔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用糖水來哄我,這時候就開始準備了?會不會有點兒早?”
何志軍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了,不早,咱們的午飯簡單點兒,一個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