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頓了下,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沒有。”
“真的沒有嗎?”她覺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有著些許隱瞞。
“他有來巴黎嗎?”
“比爾總裁,如果你有見到他,請你替我轉告他,他所看見的一切並非如他所以為的,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如果我有見到他,我會替你轉告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比爾瞪著好友,他酒一杯一杯猛灌著,以他們法國人的個性,一定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不喜歡這樣窩在酒吧喝問酒的拖泥帶水,玩起愛情躲貓貓的無聊遊戲。
“我真弄不懂你,千里迢迢專程跑來巴黎,不就是為了要見她,怎麼現在又玩起捉迷藏了?”比爾蹙著眉說。
“或許,我根本就不該來這一趟。”他的腦袋裡還不時地浮現那一幕——小歆主動地送上她的唇,甜蜜地吻著胡仲安。
他給她的愛情,若只是一種壓力和負擔,相對於胡仲安所能給她的幸福和快樂,就算要他一個人去面對未來的煎熬和苦痛,就由他一個人獨自去承受吧!
“我弄不懂你們中國人那套複雜的理論,我只知道愛就是愛了,就算她是別人的妻子又怎麼樣?”
“愛不是佔有。”
“狗屁!愛若不是佔有,就不是愛。”比爾喝了口酒,身邊坐過來一位身材火辣、熱情如火的法國女郎,開始在他的身上磨蹭,手還大膽的在他身體上撫摸,兩人大庭廣眾下直接上演一場熱吻記。
坐在他身旁的易轉蒔對於這種畫面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他繼續喝著酒,想著的依然是他愛的女人。
比爾藉故帶著那熱情的法國女郎到廁所裡直接玩起性愛遊戲,順便拿出手機,邊喘著氣邊打電話給項綠歆,要她直接來酒吧。
二十分鐘後,比爾的位子被另一個人給取代了。
項綠歆向酒保叫了杯烈酒,一口氣喝光,她需要藉由酒精,才能讓她有足夠的勇氣說完自己想對他說的話。
再叫了一杯,當雪白、細嫩的手伸過去接酒時,這雙不同於男人厚實的手,吸引了易轉蒔的注意力,他正要轉過頭去看看他身邊的人時——
“不要轉過來。”項綠歆用字正腔圓的中文,阻止了他。“小時候,我是一個很幸福的小孩,有一對最好的父母,還有一個全天下最棒的哥哥,他寵我、溺我、疼我、愛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找來給我。
“直到我六歲生日的那一天,他告訴我只要誠心誠意向雪人許願,心裡的願望就會實現。我向雪人許了願,我告訴他說長大以後,我要嫁給哥哥,當哥哥的新娘。”
易轉蒔聽見她曾許下的願望,握著酒杯的手,不禁顫抖著,酒灑了出來,濺溼了他的手,同時也濺溼了他的心。
“後來雪人不見了,最愛我的哥哥也不見了,我許下的願望也從來沒有實現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雪人根本沒聽到我的願望,還是那根本是騙小孩子的謊言。”
“雪人不見了,是因為聖誕老公公聽到了,才會把雪人帶走,準備讓這個願望實現。”
“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
“那還要花多久時間,聖誕老公公才會實現我的願望?”項綠歆凝望著他,這個答案只有他能夠回答。
“小歆……”兩人四目相接,頓時有如電光石火般,擦出燦爛的火花。
不知是因為酒吧裡的燈光和氣氛使然,抑或是她喝了點酒,壯大了她的膽子,只見她傾身過去,主動覆上他的唇,挑逗的吻他。
這是今天晚上她主動吻的第二個男人,在她的心中非常清楚,只有這片唇,才能激起她生命中所有的光與熱。
她微啟雙唇,期待和迎接他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