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喜歡第一種方案,不過沒關係,我還有第二種方案,」曉時昧面上依舊是好商量的樣子,銀劍像是被曉時昧的話吸引,冢穴內憤怒的氣息稍微平復了些,曉時昧內心呵呵表情卻是淡定的繼續說道:「你看我在這個劍冢裡大概也有兩天了,這兩天為了避免讓劍冢的環境著想我的吃喝都極其控制,可是人都有三急……」
「你要說什麼?!」一個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銀劍的上方響了起來。
曉時昧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
銀色的長髮在冢穴中勝過了劍身的光輝,男子的表情十分的冰冷,如冰雕般深邃,「這把劍不屬於你,離開這裡。」
曉時昧十分的平靜,她早就問過溫子清在尋找佩劍的過程中有沒有弟子死亡,溫子清的回覆是尋找佩劍並無危險,氣劍宗劍冢裡的劍對氣劍宗弟子都有一份善意,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未尋得佩劍而已,曉時昧覺得在不會被打死的情況下……
她毫無畏懼。
「請問如何稱呼?」曉時昧想了想還是禮貌的行了個禮問道。
這讓男子的表情總算是鬆緩了些,「望川,吾名望川。」
「哦,怎麼寫??忘川河的忘川,還是望穿秋水的望穿?」
望川:「???」
望川整個人都是一僵,像是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問他,望川作為記載在修真史上擁有厚厚一卷記錄的神兵,曾經單單是他的名字就讓人聞風喪膽,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被人問名字怎麼寫,這種時候難道不是就算要用裝的也要把自己裝成特別高大上的樣子嗎??
望川不是很想拿手在地上寫自己的名字……
神秘的氣氛蕩然無存,空氣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下就尷尬了起來。
曉時昧茫然的看著不說話也不動的望川,兩人面面相覷的半天,望川的手指微動,曉時昧立刻說道:「望川,你願意成為我的劍嗎?」
「不願意,」望川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冷漠的回答道。
曉時昧還是沒有慌,她甚至都不覺得意外,「沒關係,我還能在這裡呆幾天,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望川當時就迷了,誰要好好交流,適合就是適合,不適合就是不適合,強求來的劍根本無法成為劍修的左膀右臂啊,偏偏望川不敢回到劍裡放任曉時昧呆在自己的劍身面前,一個能說出每週供……供養那個什麼血的選手,望川覺得要是放任對方在這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
曉時昧未到闢穀期,這點讓望川放心了些。
總歸是有極限的。
曉時昧默默的坐在一旁吃起了自己的肉包,望川依舊冷若冰霜的站在劍身的旁邊,曉時昧自然是想拿到自己的劍的,反正目前看來任何劍都沒有和曉時昧產生過共鳴,那麼不如就想辦法把最好的這把拿走好了。
只是還得想想辦法。
曉時昧和望川似乎是進入了休戰期,兩人難得有默契的沒有說話彼此保持了一段距離,曉時昧目前還是凡人她甚至因為疲倦還睡了一覺。
睡著的樣子倒是可愛了許多,望川忽然發現明明是宗門弟子來試煉尋找自己的佩劍的,可是現在受罪的更像是他!
曉時昧在吃肉包他在盯著對方看,曉時昧在睡覺他在盯著對方看,對方吃飽喝足瞭望川卻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站了一整宿,要不是維持著最後的風度,望川早就在曉時昧睡覺的時候一腳把對方踹起來了。
「現在應該是第三天了,」在長久的沉默過後,曉時昧忽然開了口。
望川的氣勢已經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收斂了很多,抬眼冷漠的看了曉時昧依言,望川沒有說話。
「三天,我也快到極限了,」曉時昧嘆了口氣,看似遺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