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在沉睡,可是忽然間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就醒過來了,」玄龜不甚在意的說道,似乎不管到底是什麼讓他醒了過來,玄龜都不想去探究,醒了就走動走動如果不想走動了就睡覺,這大概就是玄龜一貫的習性,如果溫子清再莽一點的話,他就會發現一般情況下就算有人跳到玄龜的背上蹦躂兩下,玄龜可能也不會放在眼裡。
在玄龜眼中,所有的人都渺小的同地上的螞蟻一樣。
當然,拿著望川捅自己屁股的人類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望川微微皺眉像是對玄龜所說的熟悉的氣息有點在意,但望川很確定曉時昧進入荒沼的時候,整個荒沼除了玄龜再也沒有他熟悉的氣息了,「或許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你的甦醒還有我的出現如果只是巧合未免太牽強了些。」
「你再次成為了別人的劍嗎?望川。」
望川頓時沉默。
「其實當年之事並不是你的錯,劍乃兇器,你不是為了保護持有你的主人而存在的……」
「我知道,」望川像是不想聽玄龜的說教而直接打斷了玄龜的話,千年前的事情望川已經不太記得了,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通通埋葬在了劍極山的劍冢,千年前握著望川的那雙手早已成為了這個世界中的塵埃,望川救不了對方。
可他原本也不是一把能夠救人的劍。
望川乃凶煞之劍,主殺戮,滅生魂。
望川忽然想起了曉時昧在幻境中握著他的樣
子,那個時候整個幻境本來應該是鋪天蓋地的絕望,幻境中以曉時昧記憶中所塑造出來的將軍府本來應該將曉時昧拉進深淵,可曉時昧沒有,曉時昧的幻境就像是小孩子做出來的鬧劇,還沒來得及悲傷,曉時昧就握著望川直接動手了。
是曉時昧自己為自己斬出了一條道。
一條屬於曉時昧一往無前的劍道。
斬殺一切阻攔在自己面前的存在,這才是望川存在的意義,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一次望川覺得自己大概會同曉時昧那個混帳同生共死了。
如果真的還有那麼一天,望川會選擇斷在曉時昧的手中,他已經不想再在劍冢中回憶持有自己的劍修死時那慘烈的樣子了。
不如同死。
至少那樣也不會太過寂寞。
「接下來你自己小心,如果真的是有人喚醒你,那麼就代表有亡靈從地獄裡爬出來了,如果不想我來幫你收屍就別偷懶。」
「放心,我睡了那麼久暫時會活動一下身體,說不定下次還能見面,」玄龜的聲音帶了笑意,爽朗的竟不似有萬年的歲數。
望川沒好氣的撇了玄龜一眼,「但願如此,你這個目標過大先應付好自己的事,我先走……咳咳,還有一件事,」突然想起了什麼,望川的表情一下變得僵硬起來。
玄龜等了一會也沒聽到望川繼續說話,便忍不住問道:「你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你的殼還有你的肉,給,咳,給我一點,」望川有些扭捏的,乾巴巴的說道。
玄龜不禁愣了愣,「你要我的殼還有肉?」
「快點,不然我自己割了,一點點的殼和肉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話是這麼說,不過望川你竟然會拉下臉來開這個口我還是挺好奇的……你的新的持劍人,就這麼受你的敬佩嗎?」
望川:「???」
敬佩個鬼啊
誰要敬佩那個不要臉的神經病!
這叫敬佩嗎?!這叫犧牲別人保自己的平安,望川都能想到自己回到曉時昧那傢伙的手中對方會怎麼噁心他了,果然還是要拿一點好處堵住曉時昧的嘴才可以。
比如有了玄龜的龜殼和肉,曉時昧就不會提自己捅了玄龜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