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棉花的種植並不難,就算種的不好,也就是產量低些罷了,夏州雖然地處北方,但要是比江南早些種,說不定也能種出來,而且棉花這東西,匈奴人就算南下也不會搶……王妃要不要在收購棉花的同時,在準備一些棉籽回去,讓夏州的百姓試著種植?”秦繼祖問道。
在江南,老百姓雖然種棉花,但因為要種糧食,每家種的都不多,一般也就是在穀雨前後隔上些距離挖個坑,放下幾粒棉籽,然後等著棉花長成吐絮就行了,也就只有採棉花的時候最廢功夫,事實上,要不是沒有太多的土地,即便多種一些也是可以的。
夏州雖然寒冷,但地廣人稀,若是可以,完全能種上大片的棉花,就算北方的氣候不太合適,亦或沒空照料惹了蟲害,最多也就是沒產量白費了播種的功夫和棉籽,總不會耽擱了種糧食。
一直以來,就只有江南養蠶,棉花也一直在南方種植,倒是沒人想過在北方種,可事實上,試一試也沒關係不是嗎?即便可能種出來的跟南方不能比,但只要種的出來,就能少些人被凍死了。
“這個主意不錯,王爺本來就打算在揚州多呆一些日子以後繼續南下,正好能好閩州看看……棉花何時收穫?”駱尋瑤好奇地問道。
“王妃,在江南,棉花一般七月或者八月收穫,採摘曬乾也要花些時間。”秦繼祖開口。
如今還是六月,這倒是並不急,駱尋瑤當下就先記下了這件事,然後帶著齊文宇在揚州附近走了走,更去看了這裡的百姓勞作。
齊文宇並不是什麼捨己為人大善人,但他從小錦衣玉食,又不缺錢,看到那些臉上滿是皺紋卻還要下地勞作的老人的時候就會非常同情,最後倒是當了一回散財童子。
對齊文宇這樣的行為,駱尋瑤並不阻止,花點小錢就能換來一個好名聲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只要齊文宇不會親自去接觸什麼來歷不明的人就好了。
有駱成這個當岳父的知州在,駱尋瑤也跟來了,揚州的官員倒是都非常識趣,完全沒給齊文宇送什麼女人,當然,他們雖然不明著送,但暗地裡還是有些動作的,不少人都對駱尋瑤推薦了一下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侄女不說,還有人找來了歌姬給齊文宇彈琴唱歌。
溫柔美麗的女人,一邊撥弄著琵琶一邊唱著纏綿的歌曲……要是齊文浩遇上這樣的情況,定然非常喜歡,說不定還會跟沒人談談詩詞談談人生,但齊文宇,他完全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
揚州刺史花了不少功夫才把齊文宇請到了秦淮河上吃飯,特地準備了這一出,覺得就算不可能在福王妃在的時候把美人送進去,把齊文宇請出來給他一個嚐嚐野花的味道的機會也能討好人,卻不想相比於那嬌嬌弱弱的美人,齊文宇其實更饞美食。
“那人是怎麼回事?我們好端端地在這裡吃飯,她卻在旁邊唱著閨怨的歌,實在是太倒胃口了。”齊文宇坐在建在水上的亭子裡吃著全魚宴,同時不滿地指了指挨著他們所在的涼亭的畫舫上那個穿著薄透的紗衣,隱在不時被風吹起紗簾後面唱歌的女子。
揚州刺史一直對自己的安排非常滿意,之前看到齊文宇看了好幾眼那畫舫,還以為齊文宇已經心動了,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僵在了當場。
這可是揚州最有名的花魁!他眼饞了很久為了討好福王都沒下嘴的美人兒!難道還比不上一桌魚嗎?
美人兒當然是比不上一桌魚的,要知道,在齊文宇答應了揚州刺史出來吃飯以後,駱尋瑤就已經在他面前把這裡的飯菜誇了又誇了,還建議他來之前少吃點東西好來這裡以後多吃點……他現在正餓著呢!
至於女人……齊文宇表示,他沒有齊文浩那種滿足後院所有女人的本事,現在駱尋瑤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兩人在一起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