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股與有榮焉的感觸。
善寶微笑不語,只靜靜的看著福康安。午後的陽光照在善寶的臉上,明媚而又柔和,將他光滑的小臉映的紅撲撲的,纖毫畢現,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別有一番韻致。
福康安只覺得棗紅馬忽然發了瘋,闖進了自己心裡一般,看的都呆了,直到善寶推了他一把,這才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提韁穿蹬,縱身上馬,然後將手伸向善寶,輕喝一聲:“來吧兄弟。”
善寶苦笑,抓住福康安的手,明顯感覺對方一震,也不點破,心中複雜的借力躍上了馬背,居然輕鬆至極,想來和��奈淥��拿��皇切業茫�淙槐蛔約捍┰攪耍�硤宓謀灸芑乖凇�
福康安待善寶坐好,囑咐他抱緊自己後一提韁繩,那棗紅馬絲律律一聲長鳴,邁開步子衝了出去。此馬不知是何異種,奔行甚速,善寶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身體隨著馬的步伐上下起伏,想著說不準馬上就能見到大名鼎鼎的傅恆,一顆心如在雲端一般,讓他覺得別樣的刺激,忍不住輕聲呼喊了起來。
善寶的心情福康安不得而知,他只在專心體會著自己的心情,竟然也是如在雲端,這樣的感覺,平rì裡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讓今年剛剛十七歲的他非常詫異,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
馬背上的二人各懷心思,不知不覺來到了富察府的大門口。尚未下馬,早有青衣小廝滿臉帶笑的貓著腰上前,口稱“三爺回來了!”,一邊將韁繩接了過去。
福康安笑著點頭,“我阿瑪在嗎?”
“回三爺,今兒個散朝後,老爺回府,連口熱茶都沒來的及喝,宮裡的小喜子公公就來傳口諭,老爺匆匆離去,至今未歸,想來又被皇上賜了御膳。”小廝嘴碎,一張口似機關槍一般,說到御膳的時候,滿臉的驕傲豔羨之sè。
善寶噗嗤一笑,心說陪皇帝老兒吃飯估計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那傅恒大人不知多膩歪呢,偏有這不知高低深淺的人,瞎羨慕。
福康安自小是常去宮中的人物,御膳吃了不知多少,自然知道御膳的真正滋味,不理會小廝在那意yín,一把拉過善寶,衝小廝道:“福全,看清楚嘍,這是三爺我的朋友,鈕祜祿善寶,rì後他若來家裡找我,不必通報知道嗎?”
福全詫異的看了善寶一眼,一個千兒打了下去,“奴才給善寶大爺請安了。”
善寶坦然受了,順手掏出一枚金瓜子丟了過去,也不說話,拽著福康安進了門,將口中連連道謝的福全丟在了腦後。
傅恆不愧號為乾隆最寵的臣子,整個富察府大的離奇,其間亭臺樓榭,曲徑通幽,若不是福康安領著,天生路痴的善寶非得迷路了不可。一路上,福康安不停的給善寶介紹著府中的處處景sè,其中好多地名,居然是乾隆親筆題名,讓善寶感嘆不已。
隨著福康安,善寶不時打量著四周的景sè,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所在,進門就是撲面的熱氣,讓原本穿的單薄的他寒意大減,暖意頓生,如同突然從冬天進入了chūn天一般,不禁感慨:還是有錢好啊!心中琢磨著,這次從英廉府上得了不少的金瓜子,回去交給伍彌氏,別的先不幹,趕緊買碳生火才是最要緊的。
“福康安回來啦?馮氏的壽宴……喲,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的怎麼如此俊俏呢?”一個清脆中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出現,打斷了善寶的思緒,不由抬頭循聲望去,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了他的眼簾,讓他好像突然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定定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喃喃自語:“好美啊!”
“好大的膽子……”一聲嬌喝,卻非女子發出,而是她身後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不過,她還未發作完,便被女子擺手制止。
“額娘,這是我的朋友鈕祜祿善寶,定是你的美貌驚了他,不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