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他感覺到尖銳硬物穿透肩胛而過,血流如注。好強內力,灰衣人跪倒在地上,抱著黑衣人不再妄動。
“無論派你們來人是誰,回去告訴他,若是再敢踏進淵閣百里內一步,便不會再有這種好運。”輕飄飄聲音慢慢響起,陡然一聲重音喝來:“還不快滾。”
最後這一聲顯是用上了幾分內力,兩人面色發白。灰衣人全身一僵,抱著黑衣人急速朝外奔去。
他一定要儘快回去,大寧境內居然有這種高手守著皇室,邊疆之事必須要停下來了。
橋上一時變得極為安靜,莊哲看著倉皇逃竄兩人,眨著眼巴巴看著陡然出現在橋上紅衣人影,神情有些錯愕,那人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竟然毫無蹤跡可循。
觀其身手他便知這肯定是剛才出手相助前輩,微微動了下身發現穴道果然已經被解開,他望著前方臉色莫測難辨。
這人……好可怕身手,雖然沒有敵意,可是既然出現在淵閣周圍,定是有所圖才對。
她剛才所為,分明是在保下淵閣,聽她口氣,像是把這地方當成了私有一般。更重要是,面前人甚至毫不掩藏蹤跡身份,但他也只能模糊感覺出來她是一個女子。
視皇家和北汗皇庭於無物,這人究竟視誰?
還好,那陣法未讓黑衣探子解開,來人就算武力極高也未必能入得裡面——還來不及慶幸,莊哲便張大了嘴看著剛才還站在橋上一動不動人徑直朝淵閣走去。
那人閒散到極致,就如在自家後院中行走一般快速掠過淵閣前佈置陣法,毫無剛才黑衣人戰戰兢兢,步步為營窘態。
莊哲心一緊,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怎麼可能,這陣法護著淵閣五百年,還從來未有人能走完,就算是剛才那黑衣人也只不過是解得皮毛罷了,他守在這裡多年,比誰都清楚這看似毫無威脅力陣法實則最是暗藏殺機,輕則自損,重則失命。
怎麼會有人絲毫不受干擾?
走過陣法紅衣人微微轉過了頭抬眼朝這邊瞥來,大紅常服下模糊神情有種驚心動魄銳利和慵懶。莊哲側著看去只能看見那人嘴邊輕輕勾起弧度,一個閃神身子一麻從樹下栽了下來,沉入黑暗中時他還在想這前輩看身形似是不顯老態,難道如今高手全都駐顏有術不成。
寧淵朝樹上看了一眼,瞧著從上面跌下來身影,挑了挑眉。信步走過回望橋,眉頭皺了起來,這裡布確是她當初交給百里瑞鴻陣法。只是陣法一途從來不會傳於隱山之外人,她當初本想將隱山傳於百里瑞鴻才會相教。
今日來這想不到居然會遇到懂得陣法人,剛才那兩人身形和功法明顯來自北汗,怎會懂得隱山東西?不過那人只懂皮毛,否則她今日絕對不止是廢了他一身武功和一雙眼睛這麼簡單而已。
窺學隱山不傳之秘,無論是何人都只有死路一條,寧淵神色微凜,眼神銳利起來。
隱山神秘全賴於開山之主墨閒語留下陣法屏障,龐大迷幻陣法遍佈隱山數百里區域,只有核心地帶才會有殺傷性強大陣法。陣法修習從來未曾流入過天佑大陸,所以知道人極少。
況且隱山周圍守護陣法一旦被破壞,隱山就不會再無堅不摧,陣法修行,就算是在隱山也極為重要,每一代修習者不過區區幾人而已。如今居然會傳到外面來,寧淵眼底升騰起幾分怒意,不管如何,現在掌管隱山人絕對難辭其咎。
寒冰沉石透著沁涼寒意立在淵閣之前,簷下掛著兩盞琉璃燈就如長生不滅一般靜靜置放在那裡。各種古老陳舊圖案雕刻在兩邊巨石上,笨重淵閣染上了幾抹溫柔和寫意。
寧淵看著大門石把上凹陷進去圖案,突然笑了起來,難怪兩百年前大寧難時百里家寧死也不開啟淵閣,這地方他們根本就開不了才對。石把上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