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宣和帝打破了圍場詭異的氣憤,帶著幾分豪爽的笑容慢慢開口。
“哦?不知陛下此言何意?”呼延展雙手抱拳疑惑道。
“朕打算隔幾日為破日弓重歸大寧舉行賞寶會,呼延將軍千里護送,大寧當然也要略表心意才是。”
呼延展神色一僵,臉沉了沉連道‘不敢當’回了坐席。大寧皇帝好面子,等北汗武士贏了武會再反駁也不遲。到時候他倒要看看,傳了寶器眾目睽睽之下落於北汗,大寧皇帝還有何話可說。
宣和帝轉頭朝站在身旁的封顯看了一眼,神情比剛才入場時多了幾分鄭重和期許。
封顯頷首,抬眼朝擂臺邊上的帳子看去,立於帳前的青年眼神沉靜,但裡面的煞氣卻一點一點逸了出來。他和年俊交過手,雖說藏了三分力,但若論起來,恐怕年輕一輩裡鮮少有人是他敵手,只不過他並不姓‘洛’,剛才呼延展冠冕堂皇的指出了這點,今日他不可能上場比武。
洛家老將洛勁松並未前來,封顯摸摸額角,眼中略帶疑惑,難不成洛寧淵真是想輸掉這一戰?就連父皇也對北汗拿出破日弓如此氣憤,洛家能嚥下這口氣?
清河站在布簾後,氣得渾身發抖,她轉過頭看著自玄鐵長盒開啟後就臉色沉著的寧淵,轉後兩步恨聲道:“小姐,這些蠻夷太過分了,居然把大公子當年失落在戰場的破日弓帶回大寧耀武揚威,我非打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
先欺洛家,後辱大寧,還真是看準瞭如今雲州沒落的窘況,只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寧淵挑了挑眉,伸手撐住下顎搖搖頭。
“不是失落,既然是玄禾在戰場上獲得,那當初大伯中暗箭死於漠北極有可能就是他所為。”洛羽行天縱英才,無故死於戰場本就難以想象,但若是北汗的了師曾隱於軍隊裡,倒是極有可能做到。
“小姐,那我……”
“清河……”這聲音比平時的多了幾分暗沉,清河急忙抬頭朝寧淵看去,神情一愣。
寧淵移開了放在玄鐵長盒上的目光,身子慢慢坐直,就連慵懶的神情也鄭重起來,纖細的素手端起桌上的瓷盞,純黑的衣袍慢慢拂過,顯得格外深沉和濃烈。寧淵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凝視著清河淡淡道:“拿回那張弓,既然他們說‘贏者勝’,那你就正大光明的贏回來,速戰速決。”
不止是清河,就連封皓的神情都有些呆楞,他們還從未看過寧淵如此鄭重的表情。不過想來也是,洛氏傳家信物被北汗堂而皇之的帶回大寧,若不正大光明的奪回來,倒真是會顏面盡喪了。
“是,小姐。”清河鄭重的朝寧淵點了點頭,轉身朝帳外走去。
帳外武會開始的擂鼓已經接近尾聲,呼延展招招手,商澤站起身喊道:“第一場由我了勇士薩哈出戰。”
一個身穿皮草的彪形大汗從席上走了出來,目光如炬,臉色猙獰,眼中煞氣滿盛,他把肩上扛的三板斧放在地上敲了敲,發出一陣轟鳴的震聲,但那人卻似毫不在意拿在手上轉了兩下,還滿意的‘哼哼’了兩聲。
眾人臉色一變,聽板斧砸下的聲音至少有幾百斤重,這薩哈絕對是個外家高手。
擂鼓聲停,薩哈扛著三板斧一個越步跨上了擂臺,洛府的帳子仍是靜悄悄的,只看到布簾後有個身影慢慢朝帳外走來,但看情形,決不是壯碩彪悍之輩。洛家真的能有人出戰嗎?
“葉韓,你說洛小姐會派誰出戰?”百里尋了個空溜到葉韓的身後,朝前探了探小聲的問道。
葉韓把手裡端著的酒盅慢慢放下,施施然道:“你猜呢?”
“年俊不是洛家本姓,條件不符。今天那小胖子也來圍場了,但他手無縛雞之力,比我還不堪入目,真要讓他上場豈不是毀了洛家幾百年的聲譽?”
“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