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銀面?那跟去問閻王有什麼差別?
“因為你是極星閣的閣主。”
聞言,夏釋冰的唇間輕輕勾起一個魅惑的角度,眼底漸漸蔓延開一絲笑意,“你倒是記得為夫還有這麼一個作用。”
為夫……
程姣姣很想拍桌子告訴他,老孃休書都給了還想怎麼樣,但是轉念一想,這麼一來肯定談崩,話題除了糾結在感情問題上之外,她什麼想要的訊息都得不到。
自動忽略掉不想聽的字,程姣姣淡定道:“那你給我說說唄。”
“月落樓是個專門殺人的組織,只不過他們從來不接外面的生意而已,只殺他們想殺的人,江湖上不少滅門懸案都是他們做的,手段狠辣。只是知道他們的人大多都死了,所以即便他們比天龍教還要狠毒,知道他們存在的人卻不過鳳毛麟角而已。”
程姣姣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說的跟她原來知曉的出入並不大。
“天龍教大概有兩百年的歷史,看以前銀環的樣子他們也是有點怕銀面的,這麼說月落樓也該是有些年頭了吧?”
夏釋冰轉著手中的酒杯,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恰恰相反,月落樓的興起,不過是在近十年內而已,他們殺人的手法有多殘忍你也是見識過的,在這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殺人手法,即使是天龍教也沒有過。”
“既然他們這多年都隱姓埋名地隱在暗處,為什麼如今要突然間讓自己在江湖上聲名大噪呢?難道是想做下一個天龍教?”
夏釋冰眸中寒光一閃,勾起的唇角上染上一絲輕蔑,“也許人家是想要一統江湖也說不定。”
天龍教橫行江湖百年,幾次掀起江湖紛爭想要統一江湖都做不到,月落樓難道就有機會?
程姣姣心中很是不屑,睨著他問道:“你有訊息了?”
夏釋冰眸中波光一閃,輕笑一聲,“我隨便說的。”
就知道……
程姣姣暗暗翻了他一個白眼。
夏釋冰舉起酒杯輕嘬一口醇香的美酒,“你為何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以前你可是從來不過問的。”
聞言,程姣姣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種滄桑感,“只是想活得明白點而已。”起碼被砍的時候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以前她總是什麼都不管不問,反正身邊不缺有能力的靠山,惹了麻煩躲開了就好。武功又差,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自己什麼,反擊什麼的更是想都沒想過。
人家都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其實知道得太少的人同樣死得快,而且還死得不明不白。就像肖天楓跟師父的事情,要是她早就知道,就可以省去許多事情,也不會再銀面手裡九死一生。
所以,現在少了天龍教這個威脅,剩下的這個月落樓她一定要了解清楚。
就算不能百戰百勝,做到知己知彼也是好的。
夏釋冰的眸色深深,別有深意道:“只要能看清自己的心,就沒有什麼不明白的。”
程姣姣挑眉,“你在跟我打佛偈?”
夏釋冰幽深的眸色一顫,唇角勾起的完美弧度瞬間皸裂。
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上程姣姣的臉頰,夏釋冰狹長的丹鳳眼一眯,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幽幽道:“姣姣真聰明。”
“哎呀!”程姣姣抓住他的手,身體使勁向後傾,試圖躲開他的魔爪,卻不想怎麼掙扎他都不肯鬆手。
“哎呀,放手啦,我明天就要走了,掐腫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臉頰上的力道就輕了下來。
“你明天要走?”他的目光深沉。
程姣姣揉著被掐紅的臉頰,“是呀,魏荊的蠱已經解了,那兩個和尚我也救不了,還留著幹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