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情鬧得頗大,杜幼寧外公為了息事寧人,補償了杜父一部分公司股份並讓杜父進入了董事局,杜父收了錢自然不再說話,喬母得不到杜父支援,便沒有立場再鬧下去,只有她一個人替舒康不值,後來舒康出院之後她便帶著舒康離開了杜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杜幼寧。
舒言說完之後問齊貝川。“你怎麼突然八卦起來了,問這些幹什麼?”
齊貝川也不說出個原因,只是覺得白天杜幼寧來找他吃的那頓飯有些奇怪,那個女人,言語之間分明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又藏著心思不說出來,不知道心裡在算計些什麼。齊貝川抱著舒言搖搖頭。“沒什麼,問問而已。”
第二天是週末,齊貝川難得想睡一個懶覺,只是還沒睡醒電話就響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他把電話扔給舒言,舒言一看,又塞回了他手上。“是你媽。”
齊貝川眯著眼接聽,舒言穿上衣服下床,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齊貝川的聲音,牽扯到杜幼寧的名字,舒言澆水洗了一把臉,水很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出去時齊貝川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要回家?”舒言問。
他搖搖頭。“出去逛街看電影。”
在外面吃的早餐,會所的早點,舒言沒什麼胃口,一口一口吃得漫不經心,這個時間點逛街的人已經出門,三三兩兩,逍遙自在。不遠處的店裡已經全換上了冬裝,今年的冬裝大都走暖冬這個主題,顏色鮮豔,材質溫暖。
齊貝川帶她去挑衣服。
舒言從小到大的衣服風格都是能穿就行,這直接導致齊貝川對她的眼光鄙夷不已,他給她挑了一件粉色的風衣,長筒靴,米色圍巾,拾掇著她去換了,等她出來把她拉到鏡子旁。“瞧瞧,是不是比你挑的那堆破布好一些……”
舒言微笑,卻聽到身後一道嚴厲的聲音。“齊貝川。”
齊貝川的身影微微有些僵便,他回過身,舒言靜靜的看著鏡子,幾個貴婦打扮的中年婦女,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身形微胖,穿著考究的衣服,一對翡翠耳環,神情不善。
齊貝川抓了抓她的手,過去說了兩句,跟著走了。
舒言靜靜的看著鏡子,導購過來問她。“小姐,你要嗎?”
舒言重重點頭。“要,包起來。”
付款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簡短的幾個字。“自已逛逛,累了就回家。”阿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導購把衣服袋子遞給她,舒言接過來,看了看阿修,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修小聲的說:“那是太太。”
舒言點頭。“我知道。”
阿修想再說什麼,掀掀嘴唇,終是沒再說出來。
時間有時過得很快,有時卻又過得很慢,舒言看了一眼手機,十二點了,她不知是不是鬆了一口氣,他不會回來了,她也可以不用於等下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似乎聽到了車了駛進來的聲音,沒多久身邊的位置沉下去,男人熟悉的味道湧進鼻間,她翻了一個身,齊貝川似乎嘆了一口氣,唇上忽然一重,他吻了吻她,舒言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一怔,隨即笑了笑,只是笑意勉強,嘴角只是淡淡一彎。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舒言說。
“我趁我媽睡了,翻窗回來的。”
舒言把燈開啟,還有草屑粘在他的衣服上,她把草屑拍掉,小聲說:“這又是何必。”
有短暫的沉默,齊貝川脫掉衣服扔在沙發上,他往浴室走去,沒走幾步卻停住。“喬舒言,你能不能積極一點。”
舒言沉默。
齊貝川重重把門甩上。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