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文壇第一天才,若是想自取其辱,本公子不介意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
“愷公子,”林珝慢慢站了起來,“我不是什麼第一天才,只是紫凰城一個普通的讀書人罷了。你遠來是客,若是想交流一番,我自當奉陪。”
“就是這種眼神!”周仲愷忽然笑了:“雖然你裝作很平淡,但是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自信。這種自信,我在不少自以為是的天才眼中都看到過,可惜的是,這些人都跪伏在了我的腳下。”
“紫凰城文院是我等文人的聖地,無論是文院或文師。都不容輕辱,我只有一個要求。”林珝看了看嚴翦,“若是我僥倖獲勝,請愷公子就從這荷塘山莊開始,一步一叩首,到文院請罪。若是我輸了。可以答應愷公子的任何條件。”
這話一出,眾人都轟然了。
之前這小陳先生面對周仲愷的挑釁選擇退避三舍,眾人還以為怯陣了,如今不僅正面應戰,還公然提出了這等勁爆的賭約。
林珝現在的目標是高階藥師和鍛骨境,說句實話對這等文人的意氣之爭還真不在意,然而周仲愷居然出語辱及他所尊重的老師韓銑,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文鬥,無法用拳頭解決。那麼就用文人的方式替老師出一口惡氣。
周仲愷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居然膽大包天地提出了這樣的賭約,笑聲驟然充滿了森冷之意:“好!若是你輸了,就對我磕一千個響頭,然後繞著紫凰城爬一圈!”
“一言為定。”林珝目光掠過注視著自己的長孫湘,對嚴翦行了一禮,“就請翦公子為仲。”
嚴翦微微頷首,對周仲愷問道:“不知愷公子是否信得過我嚴某人?”
“這個是自然。”嚴翦一向最重名聲,就算沒有周家的勢力背景。周仲愷也不擔心嚴翦會偏袒,自信滿滿地地看向了林珝:“你叫陳敘吧。我也不欺你年幼,詩詞歌賦,經義論文,你可任選自己所擅長與我比試。本公子先前曾分別以風、花、雪、月為題,做了兩詩兩詞,若是你做出的詩詞能勝過我之前所做。也算你勝如何?”
眾人精神不由一振,風、花、雪、月算是四陣,上次小陳先生以荷花為題,詩詞文章各作其一,無不是極品佳作。單是那荷花的詩詞,就能穩勝一陣,其餘只須再做一首同樣檔次的,至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哪知林珝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愷公子說過,無論文壇武道,不分年齒長幼,而是能者為先。你遠來是客,我不會佔你便宜。既然愷公子自言過目不忘,那麼我們就來比一比記性如何?”
包括長孫湘在內,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小陳先生”會選擇這樣一種比試方式。
“記性?你真當本公子過目不忘是誇口不成!”周仲愷沒想到對方居然選了這個自己的強項,更加胸有成竹,笑容愈發輕蔑。
林珝不緊不慢地說道:“就請翦公子出題。”
“兩位都是文人,若是典籍文章,難免有人之前就閱讀過,有失公平,”嚴翦看了林珝一眼,略一沉吟,對一旁的周仲瑛開口道:“聞聽瑛小姐是浮圖武院院長的高徒,劍術卓絕,不知可有武學方面的相關書目,可以作為此次背誦之用?”
嚴翦這個提議相當好,之所以向周仲瑛詢問而不是長孫湘,正是為了展示公正。
周仲瑛想了想,讓隨行從人拿出兩本厚厚的書籍來,說道:“雖然諸位是文士,但武院的武學典籍也不宜外流。我平日對陣法略有涉獵,這裡有一套偶然得到的古籍《陣典》,分上下兩冊,記錄了諸多陣法的要訣,深奧難懂,就算是我,反覆閱讀,所領悟的也不到一成,正好拿來作為比試之用。我當以人格保證,我三哥絕對沒有看過此書。”
“我信得過瑛小姐。”嚴翦點點頭:“小陳先生,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