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想生擒的關係,這一劍是“拍”,而不是“刺”。
林珝大驚,下意識地運用出蛇影步,但這一劍帶著難以想象的意味,林珝還沒來得及施展,心中就生出一種“必中”的感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法逃過這一劍。
電光石火之際,那劍已經避無可避地擊中了林珝,然而卻是毫無阻礙地透體而入,彷彿只是一個幻影。
天蛇王一驚,林珝也是一驚,因為根本就不是蛇影步的效果,這一劍現在還“停留”在他的身體裡。
“如你所見。”林珝已經明白了過來,苦笑道:“我只是一個幻影。”
對於天蛇王這個世界來說,他這個記憶中不存在的角色,確實只算是一個幻影。
“我倒是小看你了。”天蛇王眉頭一挑,把這看成一種強大的秘術,身形倒飛而出,似要拉開與他的距離,卻是在後退之時,驟然出劍。
明明只是那一柄精巧的如雪長劍,然而在林珝的眼中,瞬間已經變化成一柄數十米長、數米寬的巨劍,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巨大力量穿透。
這一劍發出,後方出現了一道可怕的劍痕,竟然延伸出百米之遙,沿途裂開成一道峽谷之狀,看得林珝瞠目結舌:這就是天蛇王的真正實力?
若是換作正常狀態,只怕他連骨頭渣都不會剩,幸好,現在是幻影。
天蛇王見這一劍無功,腳下一彈,居然懸浮在空中,長劍閃耀出成百上千道劍光飛來,一陣地動山搖,地面已是千瘡百孔,然而林珝的影子依舊故我。
天蛇王連續試了幾個殺招,每一招都讓林珝歎為觀止,不過看著這平日冷漠不波的白蛇美女越來越驚訝的表情。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成就感。
半個時辰後。
浮空島嶼的震顫停止了下來。
“看起來有點像太清道門的化清之術,但是。就算是那應世情的師父,太清道門掌教大赤真人。也不可能這樣接下我的心劍。”天蛇王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究竟是什麼秘術?”
“我說過,我只是一個幻影而已,”林珝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去,試圖撿起一塊石頭,結果手與石頭對穿而過,“你看,就這樣。”
天蛇王露出釋然之色。稍稍放下了警惕,問道:“你到底是誰?來我天蛇一族的禁地有何目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對我來說,這就好像是一個夢境。”
“直覺告訴我,你沒有惡意。”天蛇王看了看林珝,長劍慢慢垂了下來,“很奇怪,你好像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林珝心中一動,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所在的。也是一個夢境?”
“人生如夢?”天蛇王搖搖頭:“應世情也這樣說過。”
“應世情?”林珝已經兩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好像是那啥太清道門掌教的徒弟?和天蛇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人生其實很簡單,過了今天就是明天。哪裡來這麼多傷春悲秋……”
林珝想到天蛇王以前曾對自己所說的話,有心喚起她的記憶。介面道:“是啊,哪裡來這麼多傷春悲秋!修行一道。心境須得通達,若有掛礙,怎能超越自我?既有不平之事,忿之人,殺了便是!”
“你這話……”天蛇王果然露出驚訝之色。
就在林珝以為讓她想起什麼的時候,天蛇王卻說了一句:“怎麼和我娘對我說的一模一樣?”
“你娘?”林珝有點凌亂了,“天蛇王,你知不知道,其實……”
“你叫我‘天蛇王’?”天蛇王驚訝地:“我雖是天蛇一族的公主,但有資格繼任王位的不止我一人,你如何稱我為王?”
公主?林珝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