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的感覺,後悔不應該非要做出這種舉動。我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張臉,我幾乎已經看不到五官存在的痕跡了,七竅的位置只有幾個黝黑的洞口,他的一隻眼睛已經沒有了,另一隻眼睛是一種詭異的灰白色。臉上的面板像是被火燒過之後形成的,到處都是堆積在一起的鮮紅的疤痕,頭髮也已經全部沒有了,甚至一部分的頭皮也沒有了,露出的是森白的頭蓋骨。
這是一張比鬼魅還可怕的臉,但我卻從他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他脖子處有一塊儲存完好的面板,上面有一部分紋身,是一個只雄鷹的翅膀位置。我記得,大舅身邊有一個夥計叫強子,是個青年,他的脖子處就有一隻雄鷹的紋身。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什麼。
在離開的時候,他又告訴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大舅是根據一個球型的青銅器和一分羊皮地圖準確找到那個地方的,如果我沒有那樣東西,就只能跟著那些村民走。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甚為驚詫,我突然想到了記錄中從那古墓中帶回來的那間青銅器,沒想到它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根據他的說法,那地圖大舅好像是從一個背棺人手中得到的。這更是讓我吃驚,也讓我費解,這事情怎麼又將背棺人扯了進來了?這樣的話,原本還算單純的事件突然變得非常混亂複雜了,我覺得它們之間似乎有一根線在牽連著,但究竟是什麼東西,是物品?是人?還是事情?
我卻想不透。
對於強子,我還是習慣叫他怪人。他說那些村民會在三天之後出海,目的地應該就是那個隱藏的神秘之地了。我自然不能錯過這次的事情,這是我們找到大舅他們唯一的機會,從怪人的遭遇可以看得出,大舅他們好像在經歷某種危險,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對此,四眼給予了很大支援,他肯定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我們在一起合計了一下,這次的事情不宜讓太多的人摻和進來,若是將事情洩露了出去,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變化。但是光靠我們兩個人的話,根本不足以解決這件事情,我們需要找一些幫手過來。
這些事情自然由我去辦,在大舅和二舅圈子裡的熟人我認識的不少,隨便抽調幾個人手過來還是可以的。但四眼卻反對我這麼做,他說這事情不宜聲張,最好是找能信得過的人,畢竟在暗中還有人在盯著,露出一點痕跡,都可能是個麻煩。
我同意了他的觀點,放棄了這個打算。再說。這種事情人多也不一定好使,畢竟是在水裡,那是咱們不熟悉的地方,人數雖少,但行動利索反而對我們有利一些。
至於其它的東西,都是有四眼仔去準備的,潛水用的裝備由李夢月帶過來。工具還有一些武器則是四眼去弄,我要求買來的東西都要是市面上最新最先進的,那可是關乎性命的東西。
他們兄妹倆把所有的事情包辦了,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了。這些事情不是我不願意辦,只是如四眼說的,我現在不適合露面,有很多人盯著這裡,當然是越低調越好。
我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準備,然後帶著東西連夜趕往預定的地方。那是一個靠近海邊的鎮子,與那個村子之間的距離有幾十里路,在這麼遠的距離下,我想那裡的人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們。不過在這件事情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我們租來的貨船上面還有上次僱主商家留下的商號,我們沒有將其拆除,這樣應該能很好的掩飾我們的身份。
船員加上舵手也一共只有四個人,這個貨輪不大,但據說效能不錯,速度很快。一箇中年帶著三個青年,中年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而三個青年剛入行不久。李夢月說,她是花了大價錢的,不用擔心有訊息洩露出去,也不用擔心事後他們的嘴巴不嚴,李夢月說著向我眨了眨眼睛。事後我才知道,那三個船員都是啞巴,而那個中年,身上好像有什麼故事,他只管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