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有些懵,他的情緒一向這麼多變嗎?!
斂眉,不管了,他是皇帝,自古君王的心思叵測,不是她這種小蝦米能夠猜透的。
見她垂頭兀自想些什麼,拓跋聿皺了皺眉頭,乾脆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一下子扯了起來。
身子被一股重力拉扯,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重重的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
小腹處被一件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讓她格外不舒服,薄柳之微微扭動了身體想要擺脫這東西。
“別動……”拓跋聿俊顏暗紅,擰眉警告,“之之,你若是再勾·引朕,朕不介意現在就辦了你!”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逼自己從她身上退了下來,現在的他,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釋放。
若不是想得到她的自願,他真想現在就拔光她!
薄柳之背脊一僵,明顯又感覺到小腹處的某物都壯大了幾分,這種情況她還能不明白那物什是什麼,那她才是真的蠢了。
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紅,薄柳之這次是再也不敢動。
拓跋聿鼻間的呼吸微粗,垂眸睥著她。
她的臉紅嘟嘟粉嫩嫩的,便連膚下的血管都能隱約看見,細嫩的彷彿碰不得,而她纖長的睫羽好似兩把小扇子,不住的輕顫著。
喉頭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敏銳察覺到下腹氣流的更熱更燙了。
拓跋聿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她幾分,大掌往下,將她細膩的小手攥在手心,深呼口氣,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之之,若是這次朕帶你去的地方,足夠讓你驚喜,你便允朕一件事……”
不是商量的語氣,更沒有徵求她的同意,他便輕笑著,拉著她大步往殿外走了去。
薄柳之腦袋匡了一下,根本來不及問他,便被他像個娃娃一樣拽著往外走。
若然她知道他接下來讓她答應的事是讓她……她就算是合著雙腿不要,她也絕不會傻乎乎的跟他出去,因為那件事,讓她羞愧得想死!
眼看著他二人踏出宮殿,繞過曲折琉璃的迴廊,站在殿外一顆石柱後的喜兒一臉擔憂的看著身上已被附了淡淡一層銀光的樓蘭君。
第一次大膽的,她伸手輕拂了拂他狼絨裘袍上的雪沫,“爺,您昨晚一夜未睡,先回房歇息歇息吧。”
樓蘭君蹙了蹙眉,不悅的盯了眼在他肩上拂著雪花的小手,沉聲,“喜兒,你越矩了!”
喜兒手一頓,立馬收了回來,臉色倏地白了。
她差點忘了,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他。
在她懊悔之際,身前的人已經邁開步子走出了好遠。
喜兒咬著唇盯著他被銀髮遮蔽了的背影,形單影雙得讓她的心生疼。
不想他一個人走回朝暉殿,喜兒小跑著上前,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宮內的冬季,一眼望去除了厚厚的雪沙之外,便剩下一坐坐奢華卻又冷寂的宮殿,讓人有一種不敢妄自靠近的菲薄。
而雪地的兩人,一個高大冷漠,一個纖瘦垂首,雖不能熱鬧了整個皇城,卻又不至於蕭索可憐。
兩人一前一後,像是一道風景,像是一幅畫,只不過這風景裡,這畫裡,綴了絲絲孤冷,添了點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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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牽著薄柳之在一處相對其他宮殿較矮小的殿門前停了下來。
大眼打量著,這座宮殿有些舊,從外看進去,殿中央有一顆很大的銀杏樹,比起其他宮殿光禿禿的樣子,這裡顯得有生氣多了。
還在看著,他已拉著她走了進去。
她忽而有些好奇,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會讓她驚喜。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