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殘存了晶液的唇角,被他吻過的唇褪了妍白紅潤剔透,瞳仁兒幽深了下去,盯著她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
他的指還在她唇上,南玥大氣也不敢出,身子仍舊繃得直直的,一雙晶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就在這時,房頂突然歘來一聲脆響,南玥聽到了,眸光動了動,最後落在在她面前一直低眸不知在想什麼的某人身上,可他卻像是一點也沒察覺到一般,神色不變。
好一會兒,他突然抬頭,英俊的臉上掛著如惡魔般的笑,聲音沉寂,“南玥,記住本王的話,好好保護本王的孩子!”
他話一說完,便一拂衣襬朝外走了去。
南玥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房內,眸光往房頂看了看,心下狐疑。
在屋頂上冷汗撲了滿臉緊抓住越南遷衣袖的薄柳之看了眼腳下被她不小心一劃踩碎的磁瓦,抱歉的看了眼越南遷。
越南遷皺眉,目光追隨從梨清苑出來已經走遠的拓跋瑞身上,桃花眼閃了閃,抓住薄柳之的手臂躍身而下,卻不巧正好撞見端著藥汁的侍婢從迴廊一側走過來,那侍婢顯然是看見了他二人從房頂飛了下來,嚇得停下腳步,繼而往後害怕的退了退,張口便準備大喊。
越南遷冷冷勾唇,衣袖一飛,那侍婢已經軟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影也是極快的閃了過去,在侍婢手中的瓷碗跌地之際,將碗迭遞放在了手上。
薄柳之再次被越南遷的身手驚了下,果然是人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越南遷端著碗走進她,兩人這才齊齊往裡走了去。
南玥坐在床頭上,意識仍舊有些恍惚,鼻息間陡然湧進的熟悉的藥汁味,讓她皺了皺眉頭,這幾日每日都要吃各種藥物,她感覺她的身體裡全是藥汁,一聞到這股子味道,她便忍不住反胃。
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又不得不喝下。
輕嘆口氣,低眸看了眼仍舊平平的肚子,這裡,已經有一個跟她最親最親的小東西。
她嘴角溫慈的笑意為她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清光,那是滿足。
越南遷一走進內室便看到她這幅樣子,桃花眼裡情緒多樣,喉頭像是被一隻小手死死卡住,心,有絲疼。
若不是幾年前發生在他二人身上的變故,或許,她現在已經和他孕育了一個屬於她二人的孩子,她也不該過得這般身不由己,憋屈苦悶。
也或者,若是他當年強勢一些,是不是,他二人的結局便會不一樣。
遲遲不見侍婢將藥汁端過來,南玥微疑,抬頭看去,當看到突然出現在內室的越南遷和薄柳之時,雙眸突地睜大,又想起適才在房頂上的響聲……
“你們……”話才剛出口,聲音便止不住的哽咽了分。
薄柳之心頭微酸,忙上前坐在她的床沿,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南玥,你怎麼樣了?”
南玥看了眼越南遷,雙眸水霧漸深,扯嘴衝他笑了笑,這才反手握了握薄柳之的手,輕輕搖頭,“我沒……”
“本王的王府今日有貴客上門,怎麼沒人通知本王?!”沉鷙陰霾的嗓音在屋外響起,同時讓屋內的三人警覺起來。
南玥握住薄柳之的手緊了緊,大眼看向越南遷,阿之在這裡,拓跋瑞必然會顧忌宮裡的某人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越南遷就不同……
薄柳之自然也想到了,皺了皺眉心,肯定是適才在房頂上的響聲讓他產生了警覺,咬了咬唇,站了起來,“南玥,拓跋瑞如今已經知曉你屋內來了人,與其讓他進來看到南遷,不如我直接出去,就說我不放心你,只是來看看你……”
她話還未說完,屋外又傳進一陣哭求聲,“王爺饒命啊王爺,奴才,奴才們再也不敢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