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眼角微酸,心內有陣陣暖流滌過,越發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衝他吼,低頭,反手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低低道,“拓跋聿,對不起……”
“呵……”拓跋聿輕笑,就著她的手將她重新擁進懷裡,沒有再說話,她的歉意他收到了,也接受。
對於兩個人的相處,他似乎有了新的認識,即便他們親密,但是必要的退讓和道歉卻能更加體現出對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在乎,才會覺得抱歉!
薄柳之咬唇靠在他懷裡,心裡掛記著屋內的南玥,自拓跋瑞和樓蘭君進去之後,屋內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傳出來,心內不安,她推了推拓跋聿,“拓跋聿,我想進去看看,我不放心……”
拓跋聿皺眉看了眼屋內,“恩,朕陪你!”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南玥一臉驚恐,雙唇不停顫動的往床裡艱難的後退著,血漬在她純白的褻褲上隨著她的移動拖了一路,然而,她只是睜大眼瞪著拓跋瑞。
“南玥,你還要與本王犟到什麼時候?”聲音隱藏薄怒,拓跋瑞握緊拳頭,陰冷的反瞪著她。
南玥盯著他,額上,臉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拓跋瑞,只要你休了我,我便接受他的救治,否則我寧願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她的嗓音顫抖低啞,每一個字都發得有些艱難,全憑一股韌勁兒與他對持著。
又是休了她!!!
拓跋瑞周身氤氳著厚濃的戾氣,咬牙,“本王說了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必須掛上瑞王妃的頭銜,南玥,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本王!”
他一說完,彎身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南玥虛弱的掙扎,他便劈手朝她的後腦勺砍去,接著她便暈軟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大驚,一下睜開拓跋聿的手衝了上去,擔憂的欲從拓跋瑞的懷裡搶過南玥,他卻忽然將南玥放在了榻上,覷了眼薄柳之,而後將目光落在樓蘭君身上,“蘭君神醫,有勞!”
他一說完,裹著一臉冷風站起身來朝屋外走了去。
薄柳之愣了愣,又見樓蘭君已經伸手替她開始問脈,皺眉不語。
樓蘭君涼涼掃了她一眼,“出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面對她時,他一如既往的冷血,不奢望他對她有什麼好的語氣,也知道現在不是與他吵鬧的時候,最後看了眼南玥,不想幹擾他救治。識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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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房門便瞧見葉清卿與拓跋瑞並肩而站,她似乎低低的在與拓跋瑞說著什麼,總之這幅畫面落在薄柳之眼裡異常的刺眼。
咬了咬牙,薄柳之走到他二人面前,盯著拓跋瑞,直接說道,“瑞王爺,我稍後便將南玥帶進宮裡照料,瑞王爺應該沒有意見吧?”
她說著的時候,視線不動聲色瞥了眼他身邊的葉清卿,沒有放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唇瓣冷冷一掀,“瑞王爺有如花美眷在側,真真好福氣!”
對於她話裡的敵意和明顯的諷刺,拓跋瑞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堅定,“南玥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呆在本王的王府!”
“你的王妃?”薄柳之諷笑,“王爺不說,柳之還以為住在這地方的,是王府的下人!”
“……”拓跋瑞臉色微僵,繃著唇沒有說話,反倒是在他身側的葉清卿開了口,“姑娘,風雨院是姐姐自己要求搬過來的,不關王爺的事。”
她自己主動?!
薄柳之頓時來氣,“她自己要求的?”指了指這院子,“若是你會自己主動搬來?”再指了指在她身後幾步之遠的南珏,“你也會自己主動搬來嗎?”“不願意吧?!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