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薄連煜要暈了,小身子裝模作樣的前後晃了晃,“夠狠!”
薄柳之眼底含笑,眼波溫柔似水。
姬蓮夜從側看她。
她似乎極為偏愛紅色,橫掛在額上的頭飾是紅色的杜鵑花,綁發的絲帶也是紅色,身上穿的也是紅色,這幾年來從未變過。
不過紅色襯她,見她嬌豔的臉龐印得如花美好,捲翹的長睫像是流連花中的蝴蝶,蒲扇著美麗的蝶翼,唇瓣嫣紅水潤,臉上乾淨得沒有一絲瑕疵。
這個女人,無論何時看,都能讓他驚豔。
眼底光芒閃爍,眼窩深處浮動暗潮。
濃眉微微一挑,好看的唇瓣向上勾了勾,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遼闊的青草場,“容後我讓人在這裡修建一坐別院,你想來的時候便來,累了還可以就地休息,或者在這兒常住一段時間。”
薄柳之心裡咯噔一下,轉頭看了看他,不想卻撞見他灼灼的視線,眼神兒微閃,卻沒有避開,彎眉淺笑道,“不用了,好的風景看一次就夠了。”
再好的風景多看幾次,總是沒有第一次驚豔。
姬蓮夜微不可見蹙了眉,張嘴想說了點什麼,卻被她率先打斷了。
薄柳之看向身後不遠出的馬車,“時候不早了,回吧。”
說完,抱起薄連煜往前走了去。
姬蓮夜背在伸手的手微微握了握,星目熾烈,直直盯著她的背影。
即便不用看,薄柳之也能感覺到身後的注視。
抱著薄連煜的手緊了緊,腳步一腳一腳很是堅定,沒有回頭。倒是薄連煜,前一刻還嚷嚷著給薄柳之告狀被虐了,這一刻從薄柳之肩頭看過去,見虐他的人還在原地不動,不由提高嗓音揮著小手兒喊他,“誒誒,蓮爹爹,走了,快點跟上……”
姬蓮夜勾唇,掀衣快步走了上前,一下將薄連煜從薄柳之懷裡拖了出來,“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人抱著,你好不好意思?!”
“我讓我親孃抱抱怎麼了?我就要我娘抱。”薄連煜說著,張開手朝薄柳之伸了過去。
姬蓮夜不依,乾脆抱著他的雙腿一下子將他舉了起來,膝蓋彎冒出了他的肩頭。
薄連煜一點也不怕,呵呵笑了起來,還不怕死的亂動,興奮的朝薄柳之揮手,“我要娘抱,我要娘抱!”
“臭小子!”姬蓮夜恨斥了聲,星目一眯,腳步飛快往前。
“啊……好快……”薄連煜開心的大叫,“再快點,蓮爹爹,再快點……”
“……”姬蓮夜一臉黑線。
薄柳之在他二人身後笑,這調皮孩子。
“看皇上和小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二人是父子。”聲音溫潤。
薄柳之兩頰僵了僵,偏頭看向他,而後輕輕一笑,“安太醫說笑了,深兒和皇上長相脾性大不相同,又怎會像父子。”
安承,西涼國太醫院官正,在西涼國,論醫術,他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連煜的病,也多虧他悉心療治。
面對他,薄柳之總抱有一份感激之情。
安承長相文雅乾淨,書生氣十足,聽得她的反駁,淡淡一笑,“姑娘當真覺得小爺和皇上脾性大不相同嗎?”
薄柳之愣了愣,扭頭看了眼與她已拉出一段距離正嬉鬧的一大一下。
不知為了什麼,小傢伙突地張口咬住了姬蓮夜的耳朵,姬蓮夜給了他幾巴掌,小傢伙火了,也從他肩頭往背上滑下去打他的屁股。
整個一睚眥必報。
皺了皺眉頭,或許從某一程度上看,姬蓮夜和連煜的脾性還是有些相似。
畢竟從出生開始,連煜每日都與姬蓮夜接觸,難免不受他脾性的影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