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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門外的鄭靈溪同樣是大鬆了口氣,肅著容往門後看了一眼,牽裙往石階下快步而去。
而屋內的薄柳之在確認鄭靈溪離開之後,便拉開被褥坐了起來。
有些艱難的挪動發疼的身體,將鞋子套好時,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些薄汗。
靠在床沿大口呼吸了幾下,提袖擦了擦汗。
肚子又在此時響了起來。
薄柳之苦笑,安撫的摸了摸肚子,“別叫了,等會兒出去給你好吃的。。。。。。寶寶也是,要乖乖的,娘帶你離開這裡!”
從剛才赫連景楓和鐵叔出去時焦急的摸樣,便知發生了大事。
而鄭靈溪與她說話之時,雖故作輕鬆,可眉頭卻死鎖著,一臉的心事。
若是真發生了大事,那麼縣府內大部分人肯定已經集中精力在那大事之上,現在離開,無疑是最佳的機會。
薄柳之扶了扶腰,站在了床前。
穩了幾秒,這才飛快套上外衣,又在梳妝檯上抓了幾個首飾,便往外走了出去。
可是剛走到半路,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薄柳之一嚇,怔怔站在了原地。
來人是她見過的,北遼國的皇后姬芹,以及有過一面之緣的,眼神兒奇怪讓她倍覺厭惡的男子。
姬芹看見她的樣子,先是一愣,而後牽唇便笑了,“喲,這是去哪兒啊?”
薄柳之閉嘴,不說話。
姬芹眯眼,朝身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男子冷笑,往薄柳之走了過去。
薄柳之警覺,雙腿往過後退著,“你們想幹什麼?”
姬芹但笑不語,“當然是物盡其用!”
她話一落,薄柳之便感覺後腦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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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滎鎮城門上。
已換上一身銀白戰甲的赫連景楓迎風而立,高扎而起的墨髮在風中肆意鳳舞,他右手握著一把銀質的長矛,氣勢凜然。
在他身邊站著的鐵叔也同樣一身深黑色的鐵甲護身,一張疤痕錯恆的臉頰在城樓闇火的照拂下,有些駭人。
另一邊站著的段奇峰眉目煞氣縱橫,凜冽的盯著城口下的千軍萬馬,手中握著的長劍幾乎被他生生擰斷。
“赫連景楓,你輸了!”聲音篤定,帶著藐視一切的霸氣。
赫連景楓握住長矛的手緊了緊,黑幽的雙瞳盯著城下氣勢昂然身騎白馬立於前方的男人。
他甚是張狂,甚至連盔甲也未穿,一襲紅衣惹火,如涅槃的紅凰,動一動,便能將天下燃盡一般!
隔著城樓的距離,他似乎便能看見他妖冶鳳瞳內的必勝和霸氣,以及對他千辛萬苦前進至此的鄙夷!
赫連景楓呼吸一沉,抿緊的薄唇緩緩開闔,“拓跋聿,未到最後,誰輸誰贏還未可知,現在便下定結論,還為時尚早了!”
他話一落,姬蓮夜便領著姬修夜出現在了城牆之上,眯眸脾了眼馬上的拓跋聿,星目閃過驚訝。
他明明中了毒。。。。。。
嘴角一牽,姬蓮夜輕跐了下。
他拓跋聿還真是“老”奸巨猾,竟然利用身中劇毒來迷惑世人,也不怕真死了!
嘖了下唇瓣,他看向赫連景楓,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你把小烏龜怎麼樣了?”
“。。。。。。”赫連景楓嘴一抽,沒搭理他!
姬蓮夜怒了,“赫連景楓,你費盡心思將我引出侯府,你究竟將小烏龜怎麼樣了?”眯了眯眼,“你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