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朕改日再來!”
說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惠妃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張了張口,瞳色運出流光復雜,他,知道了嗎?!
拓跋聿剛走出風清宮,便見從雨停處朝他疾步走來的甄鑲,斂眉。
甄鑲走到他面前,躬身道,“皇上,適才瑞王府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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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南玥與越南遷面面相覷,一時相對無言,而外面的某人似乎還未走,可卻沒有走進來。
眼看著手中的藥汁涼了下來,越南遷端著瓷碗走了過去,嗓音有些緊,“玥兒,先將這藥喝了。”
南玥皺眉,接過,仰頭一口喝了下去,苦澀的藥汁在她舌苔上久久散不去,讓她差點便吐了出來,強嚥了幾下吼口,才勉強壓住欲嘔的念頭。
越南遷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房疼得縮了縮,伸手拿過她手裡的藥丸,放在床頭的小凳上,自己則掀起衣襬坐在了床沿上,抿著唇盯著她搭在肚腹上瘦得青筋錯漏的手,沒有說話。
南玥被他盯得有些侷促不安,手掩飾的藏進了被褥,“越……”
“你瘦了!”越南遷抬頭,盯著她的雙眼道。
“……”南玥勉力笑笑,“恩,肚子裡的孩子鬧騰給折磨的,這個小東西……”
“是嗎?”越南遷說的時候,聲音很輕,“玥兒,感覺怎麼樣?”
以為她問的是她的身體狀況,南玥搖頭,“我沒事,就是害喜有些嚴重。”
“我是問初為人母感覺如何?當你知道你懷了這個孩子,你的感覺怎麼樣?”目光輕輕落在她的肚子上,嘴角含笑。
南玥怔住,心口被什麼東西重重壓了下,這個問題沒有人,沒有人問過她,她懷了這個孩子的心情……
不爭氣的,眼淚便在眼眶轉了轉,“感覺,感覺心裡有了支撐,感覺,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會陪著我,不高興的時候,絕望的時候,只要想到肚子裡有一個小東西正慢慢成長著,我就好滿足,我便有足夠的力量對抗那顆漸漸軟弱老去的心……是他給了我力量。”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軟軟的,糯糯的,輕輕的,似乎在說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越南遷心頭艱澀,卻笑,伸手緩緩附上她肚腹的位置,隔著被褥輕輕揉了揉,立誓般的說道,“小東西,好好兒在你孃親肚子裡待著,我會保護你,保護你的孃親。”一生一世!
南玥背脊一震,為他話裡的堅定,眼睛酸脹得厲害,低頭看了眼在她肚腹上安撫的大手,嗓音乾澀,“越,你離家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去了……”
她不想拖累他,她已經欠他夠多,她真的還不起!
“玥兒,我自有打算。”越南遷說著,站起身來,大手託著她的腦袋,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你身子虛弱應多多休息,我先回男囹館看看,晚些再來看你……”盯著她淚光閃爍的眼,灼銳的桃花眼閃了閃,他緩緩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一吻,不帶任何雜念,只是單純的告訴她,他保護她的決心。
撫了撫她兩頰零碎的髮絲,勾唇揉了揉,“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便轉身往門口走了去。從始至終,兩人似乎只是簡單的聊聊天,她的傷疤,他絕口不提,他知她的要強,亦懂她!
他要告訴她的是,他越南遷,始終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南玥看著他的背影,淚水砸落,溼了繡枕頭,越南遷,這個傻子!
越南遷從門口走出去的時候,果見某人負手而立的背影,薄唇冷銳勾了勾,轉身將房門掩好,待再次轉向他的時候,他已面對他,一雙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