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微微握拳,轉頭看著他,“等你什麼?我為什麼又要等你?憑什麼等你?你憑什麼讓我等!”
可是說著說著,眼淚卻掉了下來。
拓跋瑞顯然沒料到會這樣。
鷹眸閃過短暫的無措,他微微後退了身子,卻仍舊不讓她逃掉。
指腹探上她的臉,擦拭著她不斷往下落的眼淚,“哭什麼?”
南玥討厭他故作曖昧的動作,拍開他的手,“我沒有哭!”
“沒哭這是什麼?”拓跋瑞將指腹上的水珠拿到她面前,臉頰柔和,看上去像是個溫潤的君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本王給你報仇!”
“……”南玥眼眶更紅,心口猛地巨疼了下,她哭著笑,“欺負?”
她說著,又驀地止了笑,變成了長滿尖利爪子的小野貓,“我有那麼好欺負嗎?我的臉看上去就那麼好欺負嗎?!你們一個個的他孃的就算準老孃好欺負是不是?!”
“……”拓跋瑞蹙眉,鷹眸犀銳,冷而厲的盯著她。
直覺她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哪能像是個小瘋子似的亂髮火?!
南玥一頓吼之後,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雖然仍舊有些悶!
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算了,你不是要用膳嗎?進去吧!”
拓跋瑞抿唇,沒動。
南玥也沒多少耐心,一把推開他,就往前走。
拓跋瑞沒有多加使力拉住她,只是任她推開。
看著她蕭索的背影,心房澀痛了下。
不放心她一個人,便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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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府內的地下酒窖。
拓跋瑞站在樓口上,看著地下坐在地板上一口一口往嘴裡灌酒的小女人。
鷹眸環掃了圈兒這不算大的酒窖。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找到的。
“混蛋,都是混蛋!”
女人突然的大罵聲將他引了過去。
拓跋瑞再次看向她。
女人軟軟的倒靠在牆壁上一重一重堆高的酒瓶上,小手兒虛晃著,顯然已有了些醉意。
“欺負我?誰他孃的能欺負老孃?!”南玥嗓音也帶了分醉意,她一揩臉頰有些礙眼的髮絲,“誰都不能欺負我,不能!”
拓跋瑞看著她難得嬌憨的摸樣,鷹眸現出點點寵溺。
“拓跋瑞!”南玥驀地大喊了聲他的名字。
拓跋瑞還以為她看到了他。
俊眉一挑,便準備下去。
“老孃不怕你!不怕你的威脅,什麼狗屁最好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老孃就出現了你能拿老孃怎麼樣?殺我啊?!”
拓跋瑞狠抽嘴角。
看來他剛剛是錯了,這個女人明明是醉得不輕了!
“司天燼,你大。爺,多少年了,你他孃的欺負老孃整整五年了,你他孃的,老孃受夠了,老孃再也不受你的窩囊氣了……”說著,又往嘴裡悶罐了一口酒,打了個隔繼續,“娶我?我呸!老孃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再受你擺佈,絕對不會嫁給你!”
南玥是真的太壓抑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她好似從未真正自由過。
她的生命像是被人綁上了一根細線,五年前被拓跋瑞握在手心裡擺佈,五年後,又被司天燼拽住。
再加之,今天聽說拓跋聿也放棄了薄柳之,曾經她以為永遠不會變的東西,還是變了。
她為薄柳之傷心的同時,又覺得她自己是那麼的可悲。
她突然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