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也笑了,坐在花房內的軟榻上,仰頭看向花頂,突然有種,還未睡醒的感覺。
思緒漸遠,想到昨天的這時候,她還在龍棲宮……
蹙眉,明明昨晚他們還……可是今早他卻將她攆出了龍棲宮。
嘆了口氣,拓跋聿……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第一次在圍獵場見他,他酷冷勇猛,雖面臨大敵,卻仍舊霸氣十足,俊美得令人挪不開眼。
後來,他邪魅,他張揚,他放肆,他狂妄,他脾氣陰晴不定,他常常欺負她……
可是,他對她好像還是很好的,為了救她,他不顧尊貴身份,親自跳入冰湖,他大發雷霆,斷了華貴妃婢女的雙手。為了替她報仇,他不惜在太皇太后壽誕設局引薄書知……
皺了皺眉,她是知道的,薄書知的事情,他應是為了她……
她總是不敢深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甚至恐慌,她明顯感覺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也許,也許他這次將她送出龍棲宮也是好的,他們可以不用天天見面,可以不用夜夜相對,這樣,她的心或許能夠一點一點恢復如初,那樣,那樣就好……
閉上眼,深深呼了口氣。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雙眼,從花架入口看了出去。
只一眼,她身子猛地一顫,差點沒從軟榻上摔下去。
從她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是對面的蒼樹,而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正一步一步朝那棵樹走去,說實話,這才是傍晚,她覺得不可能是那種東西才對,可是她那摸樣卻真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驚悚的目光落在蒼樹上,她真的十分痛恨自己的視力,她看見蒼樹上的白綾仍舊掛在上面,那名女子緩緩搬起一塊大石頭,站了上去,伸手一點一點的扶上白綾……
薄柳之大驚,以為她要自殺,幾乎立刻便從榻上跳了下來,飛快往外跑去。
可是,怪事發生了,她剛剛跑出花房,那名女子卻奇蹟般的不見了,只餘那抹白綾在蒼樹上幽幽的飄著。
心,一寸一寸涼了下來。
薄柳之嚥了咽口水,使勁眨了眨眼,仍舊什麼都沒有。
難道,她,眼花了?!
向南是被一陣寒風驚醒的,睜著眼睛愣了一秒,轉眸看了看房間的位置,卻發現房門是開著的,大驚,連忙站了起來,四處看去。
當看到薄柳之在院中站著的時候,他才陡鬆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都沒有反應不過,一雙眼只是盯著前方,目光驚疑不定。
向南狐疑,道了一聲,“姑娘,你在看什麼?!”
向南的聲音有些尖細,又刻意壓低了,在寂靜的空氣中傳進耳朵,格外的��恕�
薄柳之冷汗流了一背,驚恐地轉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叫了一聲。
向南被她這一叫,嚇了一跳,連聲道,“姑娘,怎,怎,怎麼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涼颼颼的,可不可以不要一驚一乍的,怪嚇人的!
向南想著,往四處看了看,當看到面前不願的蒼樹上掛著的白綾時,雙腿開始發軟了。
“向南,你什麼時候醒的?”薄柳之說著,往他身邊靠了靠,“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啊?”
向南嘴角一抽,“什,什麼人?”
“就,就是一個穿白衣裳的女人,她剛,剛剛準備自殺……就,就是在那裡……”薄柳之指了指蒼樹的位置,手指才剛伸出,突然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把那根白綾吹得在空中飛了起來。
薄柳之和向南睜大眼對視一秒,二話不說,紛紛往房間走去,快速的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兩人背抵在房門上,大口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