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奇怪2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皇兄對任何事情產生執著心,甚至當上了燮王,他對身邊得到的事物都是這麼的理所當然,而蘭堇,該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認真、不擇手段也想得到的人吧!”東陵王說出自己的看法。
“但蘭堇是我的朋友!是進宮來當我的保傅的!”皇翌嵐強調著。“陛下已經有一堆嬪妃了,不是嗎?為什麼要蘭堇?蘭堇是個男的,不是嗎?”
“歡就是喜歡,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與其他條件無關。”東陵王望著皇翌嵐,緩聲說道。“確實,燮王看似冷靜淡漠,像個無慾無求的王,但表面上越是淡漠的人,一旦心裡有了想要的,他的執念是比任何人都要深都要強烈!”
“但是……”
“嵐弟,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如果不是陛下的允許,你能和蘭堇結識?能讓蘭堇成為你的保傅?他能順利進宮嗎?”東陵工淡淡的搖頭,既然皇翌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也不再隱藏,直接點出皇翌嵐不明白的事情。“陛下想要蘭英,一直以來只要他。所有的會面、安排、人官都是出自陛下的安排,以五皇子保傅的身分,免除蘭堇身分上的尷尬、以及太皇太后與其他臣子的猜忌!”
“全部……全部都是計算好的?”皇翌嵐臉色又奇又白,只覺得他所存在的世界一瞬間全部崩壞了。自小疼愛自己的皇兄……從來不拒絕自己任何要求的皇兄……利用了自己,只為了讓蘭堇入宜……
“嵐弟。”東陵王突然趨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皇翌嵐的肩頭,以最平穩、鄭重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我願意讓你的世界永遠單純,永遠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執行,或許陛下也是這麼想,所以什麼都不說,也不讓你知道,但永遠的天真,未必是一件好事,今晚早點睡吧!什麼都不要想,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這些話之後,東陵王就舉步離開了,只剩下皇翌嵐一個人孤獨坐在宮殿內,任由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但他卻像是木頭人一般,始終動也不動地呆坐在那裡……
景鴛宮
站在宮外好一會見,好幾次舉步卻又猶豫退縮,皇翌嵐站在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宮殿外,卻遲遲無法抬腳踏入。
昨天夜裡他無法成眠,只是呆坐了一整晚,一直到晨光射人、染亮了整座宮殿,他才驚覺到已經天亮了。
無論如何都必須見蘭堇一面,問清楚這是怎麼一回本!
依舊渾飩的腦海中,只殘存著這樣一個念頭,這想法促使皇翌嵐再次來到景鴛宮外,他看到了穿城整齊的燮王走出來,正準備上朝,立刻小心地退到隱密的角落,一直到燮王與護衛離去後,他才重新站出來。
“一定得問個清楚!”雙手握緊後又放開,連續好幾次後,皇翌嵐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退縮,大步踏人景鴛宮。
頂著五皇子的身分,以及探視保傅這兩個理由,他幾乎沒有遭到任何阻擋就直達景鴛宮內殿。
內殿靜謐無聲。床鋪兩側的燭臺依舊燃著,火苗投射出的光影映照著躺在床鋪中央的人的棵背,形成一朵朵躍動的火花。
躺在床鋪上的人背對著皇翌嵐,肩頭隨著呼吸規律地上下起伏著,並沒有察覺其他人的到來識是靜靜地沉睡著。
“蘭堇…”皇翌嵐不自覺地低聲喚他的名字,無法解釋這股突然竄出胸口的苦澀與悲傷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非常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蘭堇翻過身子,半夢半醒地睜開眼閉,一雙眼無意識地瞥過皇翌嵐之後,緩緩閉上,而後再次睜開,甚至不大確定地眨了眨眼。
直到確定了站在自己眼前,神情彷彿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的,確實是皇翌嵐時,蘭堇這才完完全全清醒了。
“你怎麼……”蘭堇自床上坐起。十多日未見,心中很是想念純真坦率的皇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