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之之,乖乖呆在這裡等爺回來……”
說著,他倏地俯身,鳳目邪肆張揚著濃濃的警告,“若是再敢私自亂跑,爺可再不會憐香惜玉,定然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完了,他斜挑著唇角,再次伸手捏了捏她臉頰的肉,滿意的看到她蹙了眉,他這才好心情的轉了身。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眼看著他身姿挺拔,消失在了殿內。
好一會兒,唇瓣一撇,嗤道:小樣兒,張狂個毛!不過,人已走了,她總算可以大鬆口氣了。
薄柳之攏緊被子,大眼轉動,咬著唇想,昨天真的是她自己逃出來的嗎?
若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從被褥裡拿出手,攤開,細細的看,又用指尖戳了戳,有點疼。
這摸樣的血痕,只有每次使用飛舞之後才會出現。
眨了眨眼,心下還在思慮著,眼尾卻瞧見這頭頂的紗帳有些不一樣了。
心思一轉,她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頭頂的薄紗。
她記得在南府的時候,紗帳的顏色是白色,而現在卻成了明黃色……
心頭一跳,薄柳之猛地坐了起來。
急哄哄的伸手撩開帷帳往外看去。
傻眼了!
原本雅緻的房間如今變成了金碧輝煌的大殿,處處彰顯著威儀華貴。
忍著臉頰抽搐,薄柳之輕輕轉向門口,雙瞳又是一縮。
門口內側兩邊分別站著數名著相同衣物的女子。
嚥了咽口水。
她,她這又是到了哪兒啊?!
“阿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薄柳之抖了背,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無聲無息出現的人,驚了,“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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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南玥嘴角猛烈抽搐,她隱約感覺耳畔嘩的一下熱了起來,伸手揉了揉。
下一秒,手被她一下子握住。
薄柳之做驚恐狀,“南玥,玥兒,小玥玥,你跟我說實話,你剛才跟我說的所有話都是唬我的,我請求你!!!”
南玥蹙眉,“……”
雙眼認真的打量著她。
昨日,當越南遷將她在男囹館發生的事與她述了一遍,她氣得渾身發抖,恨自己竟然還為那群禽獸求了情。
好在,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否則,她便是死了也無法面對阿之。
知曉所有的事情後,心裡擔心她,況且在之前她並未聽她提過與小皇帝有過糾葛,一想到她被小皇帝那般帶走,她就難受得睡也睡不著。
是以昨晚便求著拓跋瑞帶她進宮看看,那人也是無恥,竟要她好生伺候他一晚才答應,否則一切免談……
俏臉飛快劃過一抹暈紅,南玥掩下心神,反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仔細的觀察她的神情,“阿之,你,你還好吧?!”
薄柳之一愣,以為她問的事她與祁暮景的事。
搖頭,垂下雙眼,“南玥,他已經把我休了,我們再無關係。”
抬頭,嘴角微彎,似已釋然,“南玥,我想好了,我要離開東陵城……”
“什麼?!”南玥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相信在男囹館的事情你也聽說了,薄書知想來是不放心我,所以總想弄死我……”
恨色在清滌的瞳底掠過,只一瞬,“其實我挺恨她,也真的很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她是阿景深愛的女子,我想,我到現在還是做不出傷害阿景的事……”
“你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