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才疏學淺,無法擔當大任,請求皇上另覓賢德……放我出宮!’
說完。
站在原地深深呼吸了幾口,見某人還是無動於衷,火了,“我現在就回殿收拾行李,退位讓賢!”
甄鑲狂抽嘴角,看著她氣勢熊熊的離開。
她,她是在跟他發火嗎?!
他還沒消化掉眼前看到的一幕,一陣陰風從後背颳了來,且急且勁,重重撞過他的肩甲,眨眼便從眼前消失了。
守在殿門兩側的一眾宮人被這前後的動靜兒直接弄得僵硬在原地了。
甄鑲不可置信的緩緩轉了身,雙瞳猛地跳縮了縮,殿內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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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乘著怒氣,走得極快,眼淚不知何時掉了滿臉,怕別人瞧見,又提袖一個勁兒的猛擦,眼睛不一會兒便被她擦紅了。
腦子亂,心也亂。
更多的卻是怕。
他若真是不準備要她了,她該怎麼辦?真的就走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疼,渾身都疼。
走回後殿的時候,她眼睛已經腫了,也有些累,扶著門框側身便準備坐在門檻上,一雙鑲著金絲的長靴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頭頂上歘來的呼吸粗烈,不容忽視。
薄柳之眼皮飛快跳動,心房激跳,抬頭看了過去。
站在門內的男人,面容微紅,額上密珠細細,性感的薄唇繃得緊緊的,鼻頭冒著出奇,眼神兒凜冽的看著她。
她甚至能聞見他身上散發而出的,薄薄的汗水味,卻是迷人的。
他竟然比她先到了後殿……
極力忍著心裡翻滾沸騰的想去緊緊死死的抱住他的衝動。
薄柳之表情淡淡,直接無視他,從他身邊擦過,徑直往內室而去。
拓跋聿恨恨轉拳,胸脯急劇起伏,不知是因為趕得及還是因為氣憤。
鳳眸深邃,眯著她從身邊走過,看著她消失在內室的門口。
鼻息間的喘息更重了,全身似一隻被拉直的躬,站得很直,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卻沒有走進去。
薄柳之一走進內室,眼中的光芒霎時綻放而出,照亮了整個房間。
臉上全是動人的喜色,一張嘴壓制又壓制,那抹弧度卻始終掛在嘴邊,眼角微微往後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臉,往銅鏡邊坐了過去。
拓跋聿一直站在門口,卻遲遲不見某人出來,心裡咚咚的跳了跳。
鳳眸半眯,不由想,這該死女人不會真的在收拾行禮吧?!
牙齦磨得吱吱響,一雙眼怒紅,終是忍不住的,長腿一邁,跨了過去。
步伐故意放得有些輕,若是,若是真如他所想,他非……剝了她不可!
薄柳之站在銅鏡前,有些緊張的拍了拍臉,低頭看了看被她拉低的束胸裡衣,臉上便火辣辣的燒。
深深呼了一口氣,又呼了一口,這才轉了身。
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跨出去,就被站在門口處的男人嚇得怔在了原地,臉上又被蒸熟了分,結結巴巴道,“你,你什麼,什麼時候進,進來的?!”
拓跋聿也不比她好得了多少。
一雙鳳眸飛快劃過多種情緒,盯著那張臉,那張他整整想了五年的臉。
清澈的眼,翹挺的鼻,小巧兒的唇,潔白的頷,一顧一盼與記憶中的人兒漸漸重合,融為一體。
他就那麼僵直的站在門口,不進不出,一雙眼死死的,貪婪的,迫切的,牢扣著她。
像是生怕漏看了一秒,她便會在他眼前消失一般。
薄柳之見他光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