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叔,在的話,便出來吧。」
林間只有被風吹動的樹葉在沙沙作響,不多時,距離銀澤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便跳上來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赫然是一隻有著白色絨毛的小狐狸,小狐狸身後有九條蓬鬆而軟綿的尾巴,頗有些隨心所欲地搖來晃去。
「阿澤怎的知道是我。」
「本來是不知道的,如今這不是知道了。」
小狐狸咧了咧狐狸嘴,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此時,兩隻狐狸之間哪裡還有半分在九尾一族居所時候的劍拔弩張。
「十七叔跟我來這裡做什麼?」
「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哦?這世間竟還有十七叔不知道的事情。」
銀雪冷哼道「小狐狸這兩年倒是裝的挺好,倘若不是今天的事情,險些連我都沒發現。」
「可你還是發現了。」
銀雪煞有其事的的點了點頭「畢竟你叔還是你叔。」
銀澤一噎,隨即眼底又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無奈「你也看到我們九尾一族的情況了,我不裝瘋賣傻,顯得蠢一些又怎麼能活得下來。」
銀雪直接跳上了銀澤的肩膀,用瘦弱的小爪子拍了拍銀澤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
「十七叔,你的傷勢還好嗎?」
銀雪搖了搖頭「無妨,再有一兩年,便能恢復如初了。」
但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顯然讓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十七叔,最初的那些事情,我很抱歉。」
銀雪知道銀澤指的是什麼,為了維護他那顯得蠢笨的形象,於最初的時候,任憑族長說什麼銀澤都信了。
但是他畢竟也是九尾一族的嫡系子弟又怎麼可能是真的蠢。
銀澤心裡一直知道爺爺是在針對銀雪,但是他不明白,銀雪明明對族長的位置無意,為何還要如此待他?
開始的時候,族長做的還不甚明顯,但是這兩年卻是越發的過分了。
甚至變得,有些不像是他認識的爺爺了。
銀雪跳到了銀澤懷裡,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去。
銀澤低頭問銀雪道「你們於萬年前,可有發生過什麼矛盾?」
銀雪笑了笑「這倒是沒有,不過,他確實不是萬年前我認識的那個他了。」
銀桑倏然瞪大了眼睛「十七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現在族中的這個人已經不是爺爺了麼?」
銀雪晃了晃頭「是他也不是他,他的氣息變了,和萬年前的那個他不一樣了。」
銀桑咬牙「您確定麼?」
「你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不就是心裡本身已經有所動搖了麼?」
「可是……怎麼會,我分明沒有感覺到他氣息上的半分變化……」
銀雪笑了笑「你修為才多高,感覺不出來才是正常的。」
他看了看銀澤那滿臉複雜的小臉,不禁笑了笑「若是我沒猜測,今日進去的那幾人應該也察覺出了幾分異樣。」
只不過蘇玖等人畢竟是客,不說,便代表他們不願意參與他們九尾天狐的內部之事。
銀澤眼底冒出一絲火光「既然這個人已經不算是我爺爺了,有些事情也是該有個了斷了!」
銀雪眼底浮現出幾分若有所思,在被關入封印之地之前,他也曾參與過萬年前的那場戰鬥。
那場戰鬥可以說是積累全滄境之力在對抗那些入侵者。
入侵者都是真正的魔,而他回來後,居然在族長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相似的氣息,儘管這絲氣息很淡,但是也不能否認確實存在。
後來他也曾無意間探查過大長老的經脈。
卻依然沒能發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