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她便立下過心魔誓,終其一生為浩然宗赴湯蹈火,絕不做任何有損浩然宗的事情。
然後,她才被這十一個前輩告知了,他們在做的事情。
原來這些人在研究魔獸!
當時,她整個人只覺得自己仿若被雷劈了一般,魔獸?是她想像的那個樣子麼?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終於明白林間的魔獸到底來自於哪裡……
他們告訴她,能夠掌控魔獸便相當於將這滄境界一大半的權利握在了手上。
她終於知道這些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野心,原來他們要做的不僅僅只是當浩天大陸的第一宗門,更是要當滄境界的第一宗門!
想到自己所發下的心魔誓,她開始忍不住動搖,自己真的不是在助紂為虐麼?
然而儘管如此,這十幾年下來,她總覺得還有很多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然而其他十一位長老顯然並沒有和她詳解的打算。
黎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是化神期的修士,既然能修至化神期,足以證明,她的實力和腦子都是沒問題的。
既然不明白的事情,她當然想自己去弄明白……
尤其是其他十一人每次滿月,總會有一人離開封印縫隙的地方。
她當然也曾有過疑惑,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但其他幾位前輩總能在這個話題上,不動聲色的轉移開來。
最後她所得到的自然也是一堆無用的資訊。
直到後來,她有一次提出也要離開一下。
刀疤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黎郡覺得刀疤看自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化神期的修士當然不會突然產生這種莫名的錯覺,黎郡心中的警惕心驟然升起,不過到底是化神期的修士,便是心中有所警惕,也能表現的不動聲色。
然而再是不動聲色,面對這些修為比她更高的修士,也總有不自然的時候。
雙方就這樣默默的在心底產生了戒備。
終於有一次在黎郡再次有小動作的時候,被刀疤發現了。
「能修到化神期實屬不易,因為一個心魔誓便毀了自己著實不值得,黎真君覺得呢?」
黎郡身體僵硬了一下,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承認什麼「刀疤前輩多心了。」
刀疤冷哼了一聲,眼底儘是陰翳之色。
她和十二個人便這樣一直相處到了現在,雖然他們防備她越發的嚴格,但表面上在他們說所有話題的時候,她也都會不動聲色的融合進來,沒有一點的違和感。
就像面對這次的話題討論一樣。
她的一言一行不管從哪個方向來看,都是偏向於浩然宗和他們自己的,但她心裡到底怎麼想,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風林怎麼又出現了!」之前被稱作老陳的修士擰眉拍了拍桌子,顯然很是不滿。
有人嘆息「這麼多年了,到底還是沒能掌控風林出現的規律。」
「倒是便宜了外面那些人。」
有人冷笑「便宜他們?怕是不見得,那風林的攻擊可不比魔獸的攻擊要弱上多少。即便有幸從風林離開,恐怕星河也會成為他們的埋骨之地。
你說是便宜了他們,我倒是覺得他們足夠倒黴才遇到了真正的風林星河。」
「如果是普通人,我當然不會擔心,但是別忘了這次執法堂也在內!要說當年第一次能離開風林星河,我們也是因為他們大前任執法堂堂主,才有幸離開……」
隨著「執法堂堂主」這幾個字的出現,刀疤的臉色開始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顯然並不願意在聽別人提起這件舊事。
而說話之人也不是傻子,見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