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我豈能留著她玷汙皇室!”
李怡吃了一驚,之前的流言他有所聽聞,卻也只認為是賊人攀誣,如今母后卻如此這般,衛瓊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此事妾也是今晨才知,一切都是賊人陰謀,還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明察。”
衛皇后哪裡理她,只命人給她灌酒,李怡到底不忍心,上前喝退宮人道:“母后,兩案父皇都有過問,也都已有定論,如今母后非要處置她,也要對父皇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退一萬步說,就算母后說的都是真的,這也只是孟姨娘一人的過錯,她卻是無辜的,母后一向仁慈為懷,何必造此殺孽?”
衛皇后大惱道:“她根本不是我衛家的女兒,卻白白享了這些年的福,甚至還嫁給了你!你如今是為了她也要違逆於我麼?”
李怡聞言,只得雙膝跪下,雙目淚流道:“母后,瓊兒這些年來常常在您膝下承歡,您難道心中一絲感情也沒有?就算身上沒有衛家的血,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如何能輕易打殺了?”柳碧筠看到他跪下,也只得隨同他跪下。
衛皇后一時啞口無言。
衛瓊在後頭淚流滿面,咬了咬牙,想起自己這個月月事已是過了數日,原本打算再瞞上數日待穩固了再說的,如今卻也顧不得了,跪下磕頭道:“妾腹中已有太子殿下骨肉,還望皇后娘娘開恩。”
一語卻是驚得滿殿的人都變了色,衛皇后到底忍了氣,叫人去請了御醫來,一頭讓宮人扶起太子和太子妃,柳碧筠心中則是冷笑,只怕她是為了逃命倉促撒謊,只是這樣請個太醫來看就識破謊言的,豈不是遭致更大的懲罰?然而她看衛瓊臉上肯定,卻又心中有些打鼓起來。東宮之前她牢牢掌握著,卻是自沈璧入了東宮後,她卻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萬事皆在掌握著中的感覺。
一時來了幾個御醫,輪番把脈後又議論了一番,忐忑不安稟皇后道:“似是喜脈,然月份尚輕,還需過些日子才能確定。”
太子面露喜色道:“母后!父皇若是得知,也必是要留這孩子的。”衛皇后一輩子被仁熙帝壓得死死的,如今又被兒子拿丈夫來壓自己,心中如何高興,卻也知道到底是天家子孫,只得勉勉強強道:“且先在東宮禁足,削了她的良媛的位份,待生下孩子再做處置。”
李怡只求保住衛瓊的命便成,他原是心底仁厚之人,又和衛瓊自幼一同長大,如何忍心看她被母親殺死?便喜滋滋地帶著衛瓊回宮,柳碧筠卻是被衛皇后留下了。
衛皇后看著柳碧筠一副柔順聽話的樣子,如今卻是對這個兒媳婦也略有些順眼了,拍著她的手讓她坐下道:“那衛瓊乃是通姦生下的野種,如何能讓她生下怡兒的子嗣?再者怡兒還年輕呢,還是嫡子多多益善的好,你聽我話,下去便找個機會將她肚子裡頭的孩子給流掉,你放心,有我給你罩著,保管無人找你麻煩。”
柳碧筠臉上略驚,卻只是推脫著不肯,衛皇后變了臉色,她才勉勉強強應了下來,衛皇后這才轉嗔為笑,笑著撫慰她道:“你將來是要掌管後宮的,豈能沒有些手段?怡兒是個宅心仁厚的,你更是要防著那些小人利用他的心軟蹬鼻子上臉。”
柳碧筠低聲應了,心中卻是冷笑,衛皇后卻又關心道:“聽說你這些日子睡不好?怡兒前幾天來說你夢中總是驚醒,又偏在帳上掛著金鈴,更是難以入睡了,不如讓太醫給你看看,開些安神的藥?”
柳碧筠垂下睫毛,過了一會兒才道:“媳婦覺得這東宮的守衛有些薄弱了,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