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始淵朝著張心懷走了過去,他呈“大”字型被嵌在了城牆地面,只靠自己的力量似乎出不來了。
張心懷還在努力掙扎,就看見陸始淵的臉龐驟然出現在眼前,呼吸頓時一滯,怔了片刻,才威脅道:“唔嗑似丹宣宗的人,你緊敢(我可是丹玄宗的人,你竟敢)……”
張心懷兩邊臉頰都被抽腫了,嘴裡血水橫流,說話含糊不清,簡直是色厲內荏最形象的詮釋。
陸始淵不由得笑了,緩緩蹲下身:“丹玄宗?如果你不是丹玄宗的人,早在之前就已經死了。”
張心懷微微瞪大了眼睛,聽陸始淵這話的意思,他是看在他那位認識的丹玄宗之人的面子上,才沒有直接解決自己?
他趕忙開口,說話都變得利索了一些:“道友饒命,看在你認識的那位丹玄宗的朋友的份上饒了我吧,說不定……說不定他也是我的朋友呢!”
張心懷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與陸始淵之間的實力差距,哪怕他再囂張,這種時候都不可能像之前那樣繼續叫嚷了,那是不知死活。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陸始淵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但在張心懷眼裡更像是一種淡漠,自己的性命在他眼裡可能跟一隻邪蟻沒有什麼區別。
“總算有腦子了一些。”陸始淵微微頷首,“玄燁是你什麼人?”
玄燁?他認識的人竟是玄燁長老!
張心懷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招惹的是什麼人,心底生出從未有過的後悔、慌張與恐懼。
玄燁長老跟他可沒有任何關係,他要怎麼樣才能讓陸始淵饒他一命?
張心懷念頭一轉,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你、你認識我的師父?”
陸始淵哪裡看不出他這蹩腳的演技,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的笑意濃郁了一分:“哦~你是他的徒弟?”
“是啊,是啊。”張心懷連連點頭,“道友……不,前輩!是晚輩口出不遜,侮辱了前輩的師姐,我、我有罪!我檢討!”
說著,他艱難的抬起手,咬著牙,對著自己腫脹的臉頰又狠狠抽了起來,因為這關係到自己的性命,所以他沒有留情,每一掌都用上了全力,接連十幾掌,直把自己的臉龐都抽破了,鮮血直流也沒有停下。
張心懷眼冒金星,心想著陸始淵為什麼還不讓他住手?
直到他又抽了好幾掌,陸始淵的聲音這才響起:“好了,住手吧。”
張心懷含糊不清道:“蟹蟹前輩……”心裡則已經把陸始淵罵了千百遍!
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只能看到高高鼓起的兩腮,不停流淌著鮮血,嘴裡不受控制的湧出一股又一股血沫。
陸始淵像是思考了片刻:“既然你是玄燁徒弟的話……”
張心懷兩眼微微放著光,他能活下來了嗎?
“……那到時候跟玄燁見面,我可就要好好說說他了,教的這是什麼徒弟?既然他不管教,就讓我來替他處理了吧。”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張心懷雙眸瞪大,眼神怨毒的盯著陸始淵,“如果你真的殺了我,丹玄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始淵輕輕笑著:“瞧你這話說的,明明是你突然遭遇了這群邪蟻,在激烈的戰鬥之後不幸喪命於蟻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張心懷終於掙扎了出來,立刻朝著頭頂的石壁飛去,要離開這個地方。
叮鈴!
吱吱吱……
張心懷低頭,就看到一群邪蟻在他眼前逐漸放大,那半人半蟻的臉龐在此刻愈發顯得詭異,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他怒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給我滾開……”
詭異的人臉驟然貼近,近乎要觸碰到他的眼眶!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