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宗主一怔,他已經做好了放棄所有寶物的準備,只要自己能活下來。但此話一出,他還是猶豫了,遲疑了,磨磨蹭蹭的不願意開口。
“嗯?”裘清月雙眼一寒。
遁一宗主的聲音都顫抖了:“不是我吝嗇,而是此物實在太過可怕。當年的戰爭就是因為捲入了這種力量,才致使山川崩毀,天地無光,實在不能輕易取出……”
陸始淵二人深深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喜色。
這樣的描述,就是世界本源沒錯了。
陸始淵懶得再裝什麼紅臉了,在周無庸面前繼續偽裝已經沒有了意義,最多隻是要注意一下裘清月,免得自己的純情人設漏陷。
他眼簾微垂,給了遁一宗主一個淡漠的眼神。
就是這麼一眼,他的所有心理防線徹底崩塌,掙扎著就要爬起來:“我帶二位仙人去,帶……噗!”
一口漆黑的鮮血噴出,遁一宗主如山般的身軀好不容易爬起來,就栽倒在了地上。
裘清月看向陸始淵,詢問道:“道主有給過你什麼丹藥嗎?”
多少應該給一瓶吧?
畢竟陸始淵玉衡的巔峰修為不能一直動用……
陸始淵迅速搖頭:“沒有。”
他身上確實有一瓶丹藥,但那是蕭淒寒的,給遁一宗主用他覺得實在不值。
裘清月卻是欲言又止,連她都覺得道主多少有些不靠譜了。
“我試試看吧。”
裘清月掌心泛著微弱的碧光,玉手隔空拂過遁一宗主的身軀,他的雙眼登時緩緩瞪大了起來。
他感覺到自己受到的傷勢全都好轉了,就在裘清月堪稱隨意的治療之下。
這是何等神奇的力量。
陸始淵在一旁報復性的“啪啪”鼓掌,揶揄道:“師姐真厲害,妙手回春。”
裘清月一巴掌直接就抽過來了,面帶微笑:“還敢調侃師姐了?”
陸始淵捂著腦袋,抿了抿唇:“……”